关。
怪不得渔妇消失的那段时间,千金楼探子说李诚的手下很活跃,裴稹出于对李诚的尊敬,还出手替他拦下了崔邺的查探。离恨出自夏虞,李佶母亲就是夏虞人,那些流言蜚语,对王萱的名声影响极大,最直观的,就是影响了她的婚事,很少有世家夫人提起要与她结亲。
是他自作聪明,以为没有到那一步,以为改善了李佶的处境,他的心肠就没那么歹毒,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,也怕皎皎对他印象不错,如前世的许崇那般,死去的人反而无可替代,永远被铭记。
当年寒食谶纬之事后,裴稹一直建议王萱回琅琊去,也有避开李佶的意思在,他也确实成功了,李佶离不了京,与王萱也还没到互通书信的地步,一别两年,王萱都不太记得李佶的样貌了。
经历过那样的欺瞒与误会,裴稹不敢赌,他将一切都摊开在王萱面前,任她评判,就再也不会让她经历被所爱之人欺骗的痛苦。
此时,王萱再一次被绑上双手,包裹在衣物棉被中,装进了一只大箱子,只有两个小孔供她喘气。
她透过圆孔,看见了外头昏黄的烛光。
原来已经是晚上了。
第二次被绑,她已经不再害怕了,反而十分冷静,睁着眼睛努力去看,不肯放过环境中的一点细节。
这间屋子内饰十分华贵,端看黄梨木的小几,多宝阁上的古董玩物,作为隔断的鲛纱帐,便知主人非富即贵。桌子上摆着花纹奇特的香炉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的甜香,让人心情舒畅,神思恍惚,好似飘在云端一般。
王萱精通香道,虽然没有谢玧那样的嗅觉,但市面上的香料她都是能分辨出来的,偏偏这一味,她竟然从未闻过。
但她知道,如果有一样香料,闻了会让人软绵无力,无法思考,只剩下愉悦的心情,那么一定是像曼陀罗那样的毒物,会使人上瘾,无法戒断。
王萱等了一会儿,门外传来女人的声音,尖细婉转,说不出的怪异:“公子,人在里头了,您可要好好怜惜,那样的倾城绝色,妾身已经几十年未曾见过了……”
“滚!”暴躁沉郁的男人声音响起,似乎还一脚踢开了房门,走了进来。
王萱看见一双兽面纹赤麂皮的靴子落在不远处,桌边坐了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,紫色窄袖骑装,还未加冠,梳着少年发式。他好像在刻意回避王萱所在的地方,背对着她,还有些垂头丧气。
“咳咳……”
少年听见王萱的动静,十分惶急地站起身,但不知为何,在箱子面前绕了几圈,几次手都放在箱子上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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