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合适,泓兄心性单纯,练武之心比许多人都坚定,方能扛鼎裂石,他这样的人,若驻守一方,倒也不失为边城柱石。”
“可阿兄他吃了那么多苦,这两年才与我们团聚,日子好过了一些,便要让他回去中阳,你也知道,我打小便是在中阳长大的,那里风沙大,处处都是石山啊,枯草啊,什么都没有,军中纪律更是严明,他怎么能受这样的苦呢?”
王萱望着元稚,知道她是同元泓处久了,感情愈发深厚,是舍不得他离开,才找了各种理由来劝服自己。
“那你想怎么办呢?”
“皎皎……”元稚支吾片刻,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开了口,“我知道你同太子殿下关系好,阿耶常在家中夸赞殿下,对他很是钦佩,若是太子殿下肯开口,让阿兄在京兆随便哪个营里历练,阿耶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,留下阿兄的。”
王萱讶然,道:“元伯父是镇远大将军,先生虽是一国太子,却也干涉不了你的家事,更何况是长辈决定了的事呢?不如问问泓兄,看他愿不愿去。”
一提到元泓的想法,元稚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,眼里含着泪花,十分委屈地说:“就是阿兄也愿意,我才劝不动阿耶的啊!”
“阿姊,泓兄只是小儿心性,并非痴傻,想必伯父已经同他说过了,他懂得中阳的凶险与艰苦,也懂得沙场厮杀的残酷,他同我们一样,也有自己的抱负,就让他去吧,或许几年以后,他会是大端最出色的将军。”
元稚哭着点了头。
没过几日,镇远将军府便传出结亲的消息来,全盛京的人都很诧异,为何一向贤淑精明,为世家夫人之榜样的镇远将军夫人杨氏,会给她的独女选择一个五品的太子詹事,还是寒族出身,身无片瓦,仅仅有点治水造桥的才干和清廉正直的声名。
有人嘲笑元稚,落毛的凤凰不如鸡,她到底没有嫡亲的兄弟,就连那个身份不明的庶兄,都是个小傻子。
元稚被气哭好几次,杨氏却道:“日子是你自己过的,夫君也是你自己挑选的,她们说得不错,你阿耶年事已高,不宜再上阵拼杀;你阿兄心智不全,还要看将来的造化;你外家是个没落的世家,帮衬不了你;你嫁了一个两袖清风的夫君,将来恐怕还要靠着你的嫁妆过活……这些都是你要自己面对的,阿娘帮不了你,旁人也帮不了你,只能靠你自己。”
“可是,阿耶阿娘长命百岁,我怎么会像她们说的那样?”
“傻孩子,没有任何人比你自己更可靠,就算是邱净之,你也不能完全依靠着他,人总有一天要长大的,总有一天,只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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