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独子的普通人。
王萱轻轻抚着谢夫人的后背,不出声,却成了谢夫人最大的安慰。突生华发的贵夫人,涕泗横流,埋首在王萱怀中,哭得昏天黑地。
“臣,请辞。”谢平跪在地上,向文惠帝最后行了一礼,吩咐仆役抬着谢玧的尸体,离开了皇宫。
王萱始终陪伴在侧。
裴稹远远缀在谢家车队后面。
一朝太子送丧,也算是一种安慰,悲伤到难以自抑的谢平感叹了两句,他对裴稹的赞誉,也经由谢家仆役之口传扬了出去。
谢平见王萱一直拉着自家夫人的手默然安抚,当下感动不已,道:“我记得县主行九,只是平日少见你,叫你一声‘九娘’,不算老夫倚老卖老吧?”
王萱恭敬道:“伯父随意,九娘是小辈,合该九娘时常上门拜访伯父伯母的。”
“九娘能陪着玄感归家,老夫感念你的情义,只是玄感福薄,暴毙不祥,为免晦气,九娘还是就此归家,到时出殡,请玉郎前来送一送旧友,这就够了。”
“玄感”是谢玧的字。
王萱忽然掀开车帘,向后张望了片刻,见到人群之中极显眼的那一抹玄色,放下心来,才向谢平和谢夫人道:“伯父伯母快不要伤怀了,无度公子还活着!”
两人皆是一惊,差点喊出声来:“什么?!”又露出狂喜的神色,拉着王萱的衣袖不肯放开,要她赶紧说个明白。
“马车上不够清静,稍后回到谢府,请府中下人依旧布置灵堂,安排出丧事宜,但无度公子的身体,一定要小心妥善,放到隐秘之处,九娘才好同你们说清其中缘故。”
谢夫人立马钻出马车,让车夫加快速度,众人以为她伤心太过,想要早点归家,都十分理解。
等到了谢府,谢平夫妇又亲自安置好了谢玧的‘尸身’,满堂白幡,众人皆哭,一副不停灵就要出殡的架势。
王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平夫妇,并跪在了地上,向两人叩首,道:“本来裴贵妃是冲着我来的,没想到波及了无度公子,他为了保护我,吃下了夏虞秘药‘离恨’,这是一种假死药,常常用来死遁,他在香囊中藏了一粒,没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场。”
谢夫人知道儿子没死,已是欢天喜地,哪里会责怪王萱,她道:“这是德妃私德不修,裴贵妃权欲熏心,联手闯下的祸事,与你们两个都没有干系,若换了是我和郎君,反而不如你们两个机智默契,当时那种情境,你怎么能猜中他的意思?”
王萱道:“两年前,九娘的奶嬷嬷卢氏在谢府中毒,夫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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