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人——她。
她睡着的,喝水的,盯着窗外走神的。
其实也不多,甚至拍的模糊,可沈惊瓷愣是看了好久。
她下意识的往下滑,很快见底。陈池驭换手机的时候应该是复制数据了,然后她看到了最下面的那个时间点——2018年。
2018年的那个夏天。
是她毕业的那个夏天。
是她换下学士服,坐在沥大篮球场长椅上的那个下午。
场上还是有十四号,但又不是那个十四号。
可沈惊瓷清楚的记得,那天她收到了一束向日葵,奇怪的是中间还夹着一枝玫瑰。但上面卡面是空白的,一个字都没有。
送花的人只说是毕业的都有。沈惊瓷当时信以为真。
那天的阳光不是很好,照片蒙着一层灰。她双手撑在身侧,身后是绿色的网格栅栏,风吹得她发丝模糊。
欢呼和雀跃都远,他的镜头中只有她。
答案不言而喻。
原来是他。
心口涌起密密麻麻的酸胀,很想现在就见到他。
-
沈惊瓷打车到陈池驭那边时,还特意嘱咐李原不要告诉他。
李原非常懂的发了个ok:【嫂子,你到了叫我,我去接你。】
沈惊瓷看了眼已经停表的出租车,顿了秒,默默地回:【我到了。】
.......
这还是沈惊瓷第一次来陈池驭的地方,和她想的很不一样。
没有那种繁华,李原带着她越过了一片飞扬的沙地,从一个钢筋门拐到另一个场子。
水泥场地空旷,弯道很多,盘踞在一起。几辆机车刚从起始点冲出,如离弦的箭,不远的直道结束身子偏移,利落的屈膝压弯,速度刺激并存。李原在身边探着头找,兴奋的喊:“嫂子你等等,陈队跑完这圈就回来了。他给几个要比赛的做示范。”
沈惊瓷看不到尽头,不禁也跟着点头。
阳光刺眼,远处的人和车逆着光在眼底映着一个个小点点。
沈惊瓷似乎看到尽头缩短,朝着眼底驰来,然后不断清晰,机车的轰隆声骤然停在眼前。
陈池驭一身黑色的夹克,和别人不一样,他没穿机车服,只戴了一个黑白的机车手套。白色衬衫领子敞着口露出锁骨和喉结,凌厉混痞。
没想到沈惊瓷会出现在这里,男人长腿支撑点地,头盔前面的框遮住一半鼻骨,陈池驭顿了下,瞬即拽下头盔扣在把手上,他眉骨上挑,尾音也轻:“年年?”
沈惊瓷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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