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,“她在哪儿?”
夏丛信被吓得身子一哆嗦,脱口而出,“我不知道!”
罗颢鹰隼一样的眼睛抓着他不放,忽然非常放松的向后靠了靠,“很好,看来你明白我在问谁,在问什么。那么现在我再问一次,你想好再回答,她在哪儿?”
“我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夏丛信被对方的那种气势压得都快呼吸不畅了,结结巴巴带着哭腔,“夫人那天忽然就把生意都放手了她说,她说从今以后生意上的事,万事要我自己做主,还有印信!”
“夫人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,忽然就说撒手不管。生意上的事,除了暄儿手里的四成权柄,剩下的一股脑的推到我这里,”夏丛信边说边抹泪,这件事在夏丛信心里憋了好些天了,神儿一直慌到现在都没找到人能倾吐,而此时此刻,看到面前这个煞神,半吓半解脱的稀里哗啦全倒出来,“原本我当夫人开玩笑的,这是多大的一摊家业哪,那些银子、粮食,成百上千的伙计……都能塞满两个安阳城了,哪儿能是扔就扔,说给就给的,可夫人说她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,没空照料了,她要散尽家财独自逍遥,然后就塞给我印信。”
“我就琢磨着这件事不对。这么一大摊家业,夫人不要,那东家老爷也总归不会任夫人平白拿家业给外人。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便宜事,那些钱、粮食还有佃户,就算给我了,也总归不是我这么一个小账房先生能驾驭得了的。今天白天的时候我还在想,东家老爷不一定什么时候一准儿叫我过去问话。”夏丛信边哭边说,哭够了说完了,慢慢却挺起了腰杆,仿佛为自己的洞若观火,先见之明。
“印信……”夏丛信把手伸到怀里,刚探进几分,就听见旁边那个仆人又尖又急的大喊一声,“放肆,你要干什么?”
夏丛信吓了一跳,为对方的尖尖不入耳的奇怪嗓音,也为了他大惊小怪的咋呼,“印信!”夏丛信气呼呼的把怀里的印信拿出来,拍在地上,“商行总印就在这,我还给你们!你们夫妻闹别扭,把我夹带上算什么?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不管,你们另请高明吧!”
头一次,特别硬气的说完话,夏丛信站起来,甩甩袖子就要潇洒转身走人,却刚到了门口的屏风处就被外面两个黑甲武士拦住,两个人,四双铁手跟钳子一样把他拎回来,按跪在地,这回连腰都直不起来了。
罗颢挥挥手,殿前武士行礼退下,罗颢拿起常贵捧过来的玄铁印信,再看下面跪着的,一鼓作气之后,又重归一副委屈小媳妇窝囊样的夏丛信,感觉一片茫然。若薇当然不会把那么一大摊重要的事交付一个纯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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