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憨直的刘乙一边说着宽慰的话,但明显带着不赞同的神色,罗颢第一次意识到聪明人的愚蠢,没错,他就是为了一盘子烂鱼目,而把自己最珍贵的明珠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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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,皇上……”常贵大呼小叫慌慌张张跑进来,正撞倒罗颢近日诸事不顺一直焖烧的炮口上,他一抬手手中的朱笔直直冲常贵砸过去,“做什么这么没规矩!”
“皇上,”常贵慌忙跪在地上,“回皇上,纪大人、赵大人、兵部尚书、吏部尚书几位大人联名求见……”
这倒是少见,除非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不然不至于承文殿的大臣几乎倾巢出动。罗颢放下手中的信,心里的一股火强压回去了,“宣。”到底能是什么事?寒食节还没过完呢。
“皇上,刚收到秦州太守的八百里加急公文。”吏部尚书双手把公文呈上去了。
罗颢视线扫了一圈下面的臣子,心里狐疑。秦州,原本是属于宋国领地,是宋志将军的老家,那片地方除了生出来宋志这个不世名将之外,再无特别,不是一个能掀起大浪的地方,但是宋志将军……每年的寒食节他都会特准宋将军回家祭奠家人,这是这两年他们君臣之间几乎约定俗成的默契,从来没有纰漏,难道出了什么事?
关于宋志将军的忠心问题,罗颢从来没有起过疑心,但此时此刻,承文殿的这些臣子如此一副郑重地样子,而宋志确实是驻守边防手握重兵的降将,罗颢想起了颜司语,忽然心里也有点不确定了。
罗颢从常贵手里接过公文,翻开,排满了小半篇的文字里,罗颢第一眼就看到一个让他心跳停顿的词——遇刺,还有几行之外,靠近末尾的‘不治’。
他匆匆通看一遍,把那些词都贯穿起来,明白了公文中的核心意思,明白了为什么承文殿的几位重臣全都慌慌张张而来,面对突如其来的意外,罗颢的脑子里嗡的一下子,一片空白,公文一时没拿住掉在书案上。
“皇上,宋将军一向在寒食节期间要祭奠亲人,而且不喜有旁人在。想必……想必敌人摸到了他的习惯……”秦将军绊绊磕磕的解释,可喉咙里的硬块让他的声音一直在拐调。
宋志为了战后宋境的安定,曾经把宋国的那些出逃又不死心的皇室宗亲一勺烩了,单凭这件事,他的仇人肯定不少,加上这么一个他们君臣之间近年培养出来的习惯……罗颢扶着额头靠在桌上,
“宋将军的家将在山脚下久候不见将军下山,才派人去找,结果……将军身中两箭,本来不是什么致命的伤,但是箭上被抹了毒,郎中说是一种葵花蝮蛇的毒,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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