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真好。
那个人什么都没有看见,什么都不知道,真好。
伸出颤抖的手解去胸前那快牙骨,银白的,上面断裂的痕迹和刀痕清晰可见。
老虎的虎牙,最尖端的地方,上面的刀痕是近身搏击时匕首所留下的。
至今为止,那宽阔的染满鲜血的背影依旧令她难忘。
手握牙骨,眼看地上残破的纸张,美眸中空洞一片。
这是他第一次送她的物。
“吱呀!”
门再度开启,接着是脚步声,有人进来了,依旧是那两位护卫。
她拿着骨牙的手握紧,垂落在地。
“皇后,可是想通呢?”
护卫尚未走进声音以至。
“……”她缄默不语,视线依旧落在纸张。
那两人面对她的沉默似是也不恼,只是走进了,接着一声声响,有什么被放在地上。
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托盘,上面放着一壶酒,一个酒盅。
托盘故意压在那张纸上,让她可以清楚的看见。
“看来皇后是不准备开口了。”
护卫笑着说着,声音悠悠,缓缓拿起精致瓷壶,微微倾斜,琥珀的液体滑出落进酒盅。
哗啦啦的清脆声响。
倒毕,他拿起酒盅把玩,蹙到她鼻息间:“皇后,这可是最上等的酒啊,皇上钦赐的。”
“……”她的视线蓦地一紧,抬头紧盯那杯琥珀液体。
心如擂鼓。
她的心已经够冷了,他已打破自己最后一丝奢侈了,还想如何?
依旧不罢休,一定要把自己逼至……才肯?
“皇后不谢恩么?”
那边声音依旧,荡起的液体发出极小的声音。
护卫看着她笑:“没法,谁叫娘娘一直都不肯招了。”
“小的也不敢违抗圣旨不是。”话落,朝着一旁另一护卫使了个眼色继续说道:“这酒您也喝了吧,麻痹了神经受刑也不会那么痛苦了。”话落,酒杯蹙近。
醇香的酒香扑鼻,她的神经却似全部被麻痹了般,猛的扭过头,抬眼狠狠瞪向眼前两人:
“滚开!”
她不会蠢道不明白这是什么。
两人对于她反抗似是早已料到,对看一眼,另一人立刻上前抓住她的身子。
身子突然被困,本就无力,现下就更难挣脱了,她却是不愿就这样死去,使出所有的力气挣扎,发疯一般,一张口朝着困住自己的手臂就咬。
“啊!”那人嘶叫一声开始咒骂一句脏话:“妈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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