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坐在墙头上,不用说话,也不用动,我说。”
福丫哭哭啼啼,一个人被晾在墙头上,前后都动不得,两条腿吊在墙沿上,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那儿了。
这两天,岳无忌过得美滋滋。
他从学台拟题先生的孙儿那儿买得了试题,高中解元的美梦都连着做了两日,心里有事藏不住,便跟关系最亲近的堂哥偷悄悄说了这事儿。可堂哥也有“最亲近”的堂表兄弟,如此一传二,二传四,知情的一下子成了六个人。
岳无忌人傻,心眼还是有点的,没直接把题给他们,叫他们这个请自己吃顿饭,那个替他写功课,那个拿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来换,收了一堆的好处。
他那堂哥年纪最大,今年已经十七了,没什么好玩意给他,说要带他体验“人间极乐”,就带他来了撷芳楼。
到底是一块长大的,他那堂哥好赖有点数,知道男儿小小年纪就破戒会坏了根骨,没敢带他狎妓,只带着听听小曲,喝喝花酒,几个堂表兄弟一块摊份子,嘻嘻哈哈热闹一夜。
——香喷喷的花酒真是好喝,美人小手也好好摸。
岳无忌有心要在堂哥面前给自己长长脸,题纸没直接给他看,打算找个学问好的同窗答了,再连题带答案一块儿给堂哥。今日因为一个唐厚孜,闹出了这档子事,岳无忌心里有点打鼓,还没敢跟堂哥说。
他出来解完手,在夜风中兜了半个圈,吹得满头酒意散去,听到了一声猫叫似的“救命”。
岳无忌一愣,竖起耳朵再听,又听着了几声“救命”,声音很小,听着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。
“哎,听着了!你怎么啦!在哪儿呢?”岳无忌忙循着声音去找。
他转过那棵合欢树,看见一个身段窈窕的姑娘面朝外坐在墙头,正回身拿着手绢向他招手,戴着顶好看的帷帽,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,真真是亮如星子。
两点眉尖似颦非颦,一把小嗓儿似泣似诉,轻柔绵绵。
“哥哥?哥哥帮帮我,为看月亮爬得高,下不来了。”
墙头的姑娘一身纱衣宽松,里头衣襟也随着转身的动作下滑,香肩半遮半露的,岳无忌看直了眼睛。
“哎,你等着!”他心里涌起无限的侠气来,朝着墙根就冲过去了。
东面有座流觞亭,站在亭上可以居高望远。
晏少昰问:“撷芳楼和春花秋月楼之间,有暗道连通?”
廿一:“……没。”
晏少昰又问:“春花秋月楼里的倭人使臣有异动?”
廿一:“……没,喝了一晚上花酒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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