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那日,他就是这样横冲直撞地闯进自家门,把她提着镢头除草的狼狈样收入眼底,呵笑了声“二姑娘真有闲情逸致”。
那时冷淡得没人情味的皇子呀,竟然,也会软着声调诱哄她。
每一时每一日,他都在使劲做越来越好的皇子,使劲跟上她那些天马行空的脑洞,叫每一个“不可能”都安安稳稳地落地。
“其实……”唐荼荼把手心的汗蹭在膝头,咬着字开口。
一句话她说得极慢,只想稳住自己的气息不发颤。
“其实,我从更早以前就心悦殿下了,比殿下开口要早,早好多好多天。”
拢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些,快要把她摁进心口里去了:“你怎知,我心悦你不是从更早的时候开始?……你莫与我争这个,我打小事事当先,没道理在这事上慢你一步。”
得,他也开始胡言乱语了。
唐荼荼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:“行行行,二哥早二哥早。”
“嗯哼,算你识抬举。”
天上焰火正盛,人间风也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