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荷回道:“她是王嬷嬷,是府里管给各院送份例的。”说着话,小荷不忘狠狠瞪她一眼。
我心里暗笑,小丫头就是年轻气盛,沉不住气。
我回头面向王嬷嬷笑道:“原来是王嬷嬷呀,穿得那么漂亮,我还以为有人上门来做媒呢!”
听得院外似有人轻笑,应该是一起来送货的下人吧,我无暇顾及,不去理会。
小荷也听得“扑哧”一笑,她一定是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。
我在笑话王嬷嬷打扮得那么花哨,像个媒婆。
在古代,虽然家家户户的儿女亲事少不了媒婆,但身为女人,媒婆走家窜户、抛头露面的,本就被社会主流所不齿,再加上媒婆为了钱,一张巧嘴往往颠倒是非黑白。把有缺限的人夸成天上有地上无,与众不同,把煤球说成白的,汤元说成黑的,炕害了不少青年男女。所以,媒婆无论古今,名声都不好。
在很多人的意识里,媒婆比妓院老鸨好不到哪儿去。而在我看来,两者还真相似,干的都是保媒拉线儿的事,只不过一个搞批发,一个搞零售而已!
王嬷嬷抹得过白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扑扑儿的。我转向小荷说道:“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什么主子不主子的,怎么回事?”
小荷把刚才的事又说了一遍,她知我是故意要拿此事做文章,便一字不漏地把王嬷嬷的话也复述了一遍。
我沉下脸儿来。“小荷,此话可真?有的话是要出人命的,可不能随便乱说!”
王嬷嬷的脸一下由刚才的红扑扑又变得煞白,脸上颜色变化的速度,就像张无忌在练乾坤大挪移。
小荷立刻说道:“刚才王嬷嬷就是这么说的,小荷学得一字不差。杨嬷嬷和大头都听见了。”小荷转向院里的另两人。
我目光扫向他们,杨嬷嬷对我点了点头,而大头却跪地说道:“刘主子,王嬷嬷是一时老糊涂了,说了不该说的话,您是主子,大人大量,别跟她一般见识。”
“哦?我是主子,大人大量,就得连奴才骂到脸上来都不能计较了?到底谁是主子,谁是奴才?我都搞不清了。”我看着大头,冷笑着说。刚才王嬷嬷说得这么过份,也没见他拦一下,现在倒跑出来替她求情,显是一伙儿的,即便不是一伙儿的,也打着看热闹,试探我这人好不好惹的主意。
大头被我噎得没话可说,低垂着头不吭声。
我不去理他,只面向王嬷嬷。此时她也垂着头,显是有些怕了,但还强撑着。
我说:“九爷一个月没招的主子,还不如奴才有用?”我走到王嬷嬷面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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