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是因为我曾在翼心殿做过宫女的缘故,对于我这样不识路的人来说,能如此清楚的记起瑾榕殿与翼心殿地路,确实已经很稀奇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迫切,只顾着一路小跑儿赶到了那里,等我气喘吁吁的靠在翼心殿的宫墙上喘气地时候,那儿的小太监几乎是要把眼睛瞪出来。
“皖妃娘娘……”,那小太监抬头看了看月夜,然后又睁大眼睛看着我,“这么晚您来……”
我没心思和他废话,平了平气息,淡淡地问,“皇上在么?”
“皇上还没回来。”那小太监看了我半晌,好容易才回过神,“皇上最近几天都忙到很晚,刚才殷公公刚传了膳去御书房,估计回来还得过一阵子。”
“哦”。我点点头,大大咧咧地在高高的门槛一角坐下,不顾守门太监惊诧地眼光,只是深深的将头埋进屈起的膝盖里。寒冬未解,那石头的门槛依然是透骨的冰凉,而我却懒得再移动一分,坐在这翼心殿的门前,似乎心也是沉静与踏实的。
我只觉得身体越坐越凉,却还是固执的不愿意起身,恍惚中觉得时间仿佛过了很久,疲惫加上寒意,让我不由自主的抱紧肩膀,意识渐渐的堕入模糊。
“皖妃娘娘……”迷迷糊糊中依稀听见有人唤我,我茫然的抬起头,景唐帝正锁眉看向我,漆黑的眸瞳像是要把我吸进眼里去。看着他的眼睛,我忍不住轻声笑了笑,意识却还是一片含混,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儿是为了什么。突然一阵夜风吹来,冰冷的气息调皮的钻进了我的脖颈,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,脑子这才清醒了几分。
连忙起身,可能是由于坐的太久的缘故,只觉得钻心的颤麻感觉顺着小腿蔓延至我的全身,我不由得歪了歪,慌忙之中靠上那厚实的高墙,一旁的小太监看我神色不对,忙搭过手来扶我一把。我死死的握着小太监的胳膊,好不容易站住,却见景唐帝蹙眉看向我,神色平静俊冷,如这清廖的寒夜一般让人感到漠离。
“这么晚在这儿做什么?”他紧紧的看着我,语气却冷的比这寒夜更加刺骨,我呐呐的张开嘴,刚要说些什么,却见他身子一侧,已经迈进了大殿,清厉的语气在这殿外盘旋,“把皖妃娘娘带到殿里来。”
我低着头进入到翼心殿,他不看我一眼,自己只是转到那塌子上坐下。我叹息一声,没等他吩咐,也自顾自找了个绣墩坐了下来。
“找朕有什么事情么?”他仿佛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