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没有老丞相,自己当初必是下得冤狱了也不一定。
何况自己父母起名为“无为”,本就是想“无为而有为”之含义,自己又怎可为了私已安稳便是非不分、恩德不报?
所以义无反顾地变卖了家中的田地、房产,携带家中绝大多数的银两义然赴了京,而也是从那时起便对桂姨心生了淡淡的心结吧。
当年见她跪在大街之上卖身葬父,却被地痞无赖当众纠缠,所幸彼时家中境况尚也不错,故给她些许银两。
她在料理完后事却仍紧随身边,以期能报答。
看她行径,认为她亦是知书答礼、懂得报恩之人,却未料会在老丞相这件事上如此固执,生怕惹祸上身。
究竟是她变了?还是日子舒适了,令她变了?
等日夜兼程赶到了京城,欣喜地得知已由原先的满门抄斩变更作了发配蛮荒之地,总算是留了性命。
到了相府前,但见下人们全围着老相爷和相爷夫人哭哭涕涕,甚至连向来姿态倬然的相爷亦是脸含凄然、无助之色,发鬓凌乱,真真是令人看了不由得不起怜悯之心。
而她,却亭亭玉立,纤尘不染地站在那里,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其他人收拾行囊。
那天,她亦穿裘浅绿色镶滚银边的纱裙,因抄家之故无任何首饰饰品,却越发衬得她眉目如画。
看到相爷正在拒绝自己正掏出银票塞给监管的衙役,她一边躲着衙役的轻薄,看向自己的眼中却无任何乞讨、求助之神色,然后便转身又去照顾正在心愁抽泣的相爷夫人。
自己就是那个时候深陷其中吧。
看到自已打点的银两不是小数,那衙役自是乐开了花,也就当下暂未再继续动手动脚,又注意到自己随着她的身影,便会意地问是否想趁此机会收她作妾室。
反复打探之后,便明白内中蹊跷。原来只要打点得巧,便可随便找个丫环顶她此行,她便可作为带罪之身自然许配人家,只是身为罪臣之后,不得作为正室,而只可作通房丫头或妾室。
听到这里,自己也犹豫起来。
如此天仙般高贵,嫁与谁便都是莫大的福气了,却只可作妾室岂不是太委屈她了。
但考虑到此去路程断然凄苦不堪,能解救一个便是一个了,故仍厚起脸皮与相爷及相爷夫人打商量,却未奢望是入得自己门下,只是想照顾于她,然后找个老实、信得过之人嫁过去。
相爷及夫人见此刻竟然还有人敢不惧风险相助于自己,更是几乎倾尽了家产来帮忙打点,自然对自己另眼相待。听到此法,却不愿将惟一的女儿嫁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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