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浅的绿。
亦珍爱竹和莲,总是见她在后花园小小的丛竹或池塘前的荷花丛前暗自落泪或发呆,然后绣一方又一方的丝帕,上面也无一不是精致的竹或莲。
吃穿用度也无不倾尽已有,就怕委屈了她。
但她仍是淡淡的,会越发刻意地挑那些平常的东西吃、用,为他省些花度。
时日长了,无忧看出自己应该不是那孟浪好色之人,便也开始间或地与自己说上几句,然更多地只是向自己打听起相爷的近况。
每天下得公堂,事毕之后都会悄悄躲在门隙里瞧她,看她抚着竹叶,看她拈花微笑,看她守着塘内荷花。
他只敢远远望着,能这般远远望着,他亦觉是种幸福。
时过半年多后,无忧情绪略有恢复,不再愁容满面,更会开始与自己闲谈几句或轻笑。
那一抹笑啊,就如同夏雨后竹叶上的露珠,也像那荷花亭亭玉立,明恍恍地会直闪入眼睛,然后再也抹不去。
于是他更会经常来与她作伴,说些个趣闻给她,或者与她谈词论画,惟期望能多看到她的笑,然后开始奢望何时那般笑只为他。
而她果然也慢慢神情更加舒缓起来。
只是自然,她和他聊及最多的,仍是相爷和夫人的近况。
其实自他们回到齐淳后半年,他已得知了相爷和夫人一行在路上已被暗害的消息。
彼时她不再拒已于千里之外的情势已足够令自己狂喜了,一想到如果告她以实情,她又会恢复到暗自心伤、郁郁寡欢的情势,却哪里却敢告诉她,怕她一时想不开,亦寻了短见。更怕她就此堪破尘世,冷了心思。
于是便会换着话儿的编排着相爷一行又走到了哪儿、一切顺利的消息来哄她。
只是会托说行程未完,故无法有家书传递。
她自是信了。
终于有一日,那已是接她到齐淳后二年以后了吧。
她淡淡地立定那里,眼神不再闪躲和迟疑。
那神情不同以往,自带着温柔和接纳。
明白了这是她表示已愿意自己亲近的表示,他欣喜若狂。
当下心中就仿佛被那恬静的娇容塞满了。
二年的时光,他的心思早已全部痴缠在那抹身影之上。
自从见她那面起,他就知道,纵是万紫千红,也无法再如她进得了自己的眼。
如今,这幸福就真真落在了自己手中,他怎么能不狂喜不感恩?
此后是一段神仙眷侣般的日子。
两个人斌诗作画,她的才情令得他亦要自叹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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