膀紧了紧,睁开那迷离的双眼,看了看她,复又闭上,似醒未醒地说道:“你不累么?”
清漪嘟哝道:“我睡不着,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南宫玦拉过她,让她覆在自己身上,一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脑,“看你今日总是走神,发生了什么事?不妨说给你家夫君听听?”
清漪听他戏谑的语气,心情放松些,道:“昨日我去找姑姑求解药时,看见她府门口停着几辆精致奢华的马车,姑姑邀了好些贵妇人在花园中筵饮。”
听到这里,南宫玦睁开眼,像是一下清醒过来,双眸盯着帐顶,流光暗转,静静地沉默片刻,然后说道:“长公主是在为新封的贤王拉拢势力。”
清漪“嗯”道,“我也觉得。现在太子之位悬空,最有可能入主东宫便是秦王和新封的贤王了。皇上定然不同意立贤王为太子,更何况贤王面上带疤,怕是反对的人不少。我恐怕姑姑和贤王为大目的会不折手段。他们经营墨兰宫多年,暗藏势力应不低于太子。曾经便听白玉说过,脸朝廷也要畏惧墨兰宫三分,我想秦王欲登太子会很不易。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只怕会更激烈。”
“所以呢?”
“原本我入宫便怀抱心机,但现在既然不想对周皇如何,便没有留在宫中的理由。如今我虽然因嫁搬到宫外,但生于皇室之中极少能够做到独善其身,便如我父亲那般树欲静风不止,最后不是一样被人暗害。”
南宫玦听出她语中的悲愤,握住她的手。
“前番予之为了我硬要和太子国舅斗,此刻我不愿,也更不想你因为我卷入他们争斗的漩涡中。所以,我想我们还是离开建邺,带着爹郝伯小吉他们去一个不受那些人打扰的地方,你说好不好?”
南宫玦微笑道:“夫人说好,为夫就好!”
“予之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把爹和郝伯他们先送走了吧!那日姑姑说让我不要背叛她,姑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,还说予之和郝伯她都记在心中。”
说到此处,清漪感觉南宫玦的身子僵了一下,搂在她上的手又紧了紧。渐渐地,南宫玦微微松开,诱哄地说道:“乖,睡吧!那些事都交给我来办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天清早起来,清漪还在睡梦中,便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南宫玦行至床边,捏了捏她白里透红的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