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钱赔偿不说,还准备私下再给一笔钱表达歉意。
这时屋里传出一道温和又苍老的声音:“又桃来啦?”
话音落,随着“轱辘轱辘”的滚轮声,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坐着木制轮椅出现在院子里。他一见江又桃,手上的动作又快了几分,费劲地转动裹着橡胶的木轮子过来。
“嗳,阿公您慢点,我又不会跑。”江又桃快步上前,推着应德兴的轮椅朝郝菊香所在的屋子里走。
应德兴当年出事了后他拒绝了所有的赔偿,只求队里将来的招工名额能留一个给他的子女。
为了这个进城当工人的名额,一家人那些年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应德兴早些年学过木匠活,在下半身不能动弹后又捡起了这门手艺,村里的人看他家可怜,一些木匠活儿都来他家找他打,给的工钱粮食大队拿走八成,留下的两成才是属于他的。
也正是靠着这些收入,他才养活了这一个家。
江又桃的内心里是敬佩这些人的,虽然自身弱小,却给家人撑起了一片天。就像她们孤儿院的院长,小小的一个,却为她们这些数十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遮风挡雨了很多年。
见祖孙二人聊得融洽,郝菊香看看外面的天:“又桃,陪你阿公说说话,我去喊你小舅,咱们一会儿就吃饭。”
老两口育有一子二女,应小舅比应月霞小十岁,今年二十五岁,上头还有个嫁到当地镇上的二姐应彩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