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期到时,我已经是个寻常的小姑娘,纤腰可握,一张脸也比先前动人得多,虽然面有菜色,但几许胭脂便能掩过。
只是自我开始节食那一月起,我便再也没有来过月事。我不知此事严重,也羞于同母亲提起,直到三个月后,我想出门去见你,才走到我家大门口,脚下一软就被门槛绊倒在地,再度晕了过去。
我那一晕竟是整整三日三夜,醒来时听见母亲在我床头哭泣。她说请大夫来看过了,大夫说我缩食太猛,又长期劳累,虽然才十五岁,却已是就此绝了经水,这辈子都无法再生育了。
我听到这个噩耗,只觉五雷轰顶:我真是不甘心啊!
现在想想,当时真是少不更事,年幼无知,我不知道这对一个女人而言有多残酷,心里想得更多的竟还是你尚未看到我清减后的容貌呢。
我央母亲差人去请你来见上一面,指望着你能对我一见倾心,拥着我软语慰道:“不打紧,咱俩伉俪情深,没有孩子又有什么关系?”
我母亲明知这事到最后定然碰壁,却不忍拂了我的心意,还是忍辱负重地去求了你。
你真的来了,我苦苦思念了三月不曾得见的人,居然站在了我的床前!
你看着我,惊艳之余更有浓浓的感动之色。那天你坐在我床头,握着我的手,说尽了山盟海誓甜言蜜语,我幸福得难以言喻,只觉如在梦中,飘飘欲仙。到天色发暗时,我们已絮絮说了半日情话,约定了婚期。
话到此处,我觉得我俩之间已然心心相印,是这世上最为相亲相爱血肉交融的一对人儿了,我也不该再把任何事情瞒着你,便将那大夫的诊断说与你听。
我怎么也没想到,刚才还对我如胶似漆情烈似火的你,一听我不能生育,竟然立即就变了脸,此后几乎不发一言,我父母做好晚饭来请你入席,你也匆匆推却,告辞离去。
从此以后,你再也没有出现过,更没有只言片语传来。
我还在痴痴地等着你前来提亲,母亲怎么劝我我都无法死心,反央她去见你,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。
母亲厚着脸皮找到你家去,你却连出来见她一面都不肯,冷冰冰地打发下人将她赶了回来。
母亲回家后,抱着我不停抹眼泪,又哄又劝。我刚开始根本无法相信,你怎会如此待我呢?我沦落到这步田地,可都是为了你呀!大夫都说了,瘦身不是不可,但要在那么短时间内减掉那么多斤两,势必会对身子损伤甚巨。若不是你那残忍的三月之期,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