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肥胖来打碎他的容貌与健康,击垮他对自己所有的信心。
第三世想来也是相同逻辑的故事了,但正因如此,沈暮二人非但没有觉得乏味,反倒更为好奇,这回又会是怎么回事呢?还能是怎么回事呢?
阿滦的悲催第三世
第三世,我生下来时不胖亦不丑,小小年纪便已是个美人坯子,家中爹疼娘爱,五岁之前,我都无忧无虑。
可就是五岁那年,厄运突然降临,我被人贩子拐走,卖给了一家杂耍团。
这杂耍团做的都是昧良心的事。他们买了孩童回来,将有些人打断手脚,有些人则毒哑刺瞎,我大约该算是其中最为不幸的一个了。我被装入瓮中,一困就是十年。
十年后他们打碎瓷瓮将我放出,我便是个大头侏儒。
我们这些残障怪人被鞭打着日夜苦训,各个练就一身技艺,登台表演。其实我们虽然对杂耍团的老板和师傅恨之入骨,却根本不可能逃走,毕竟如我们这等人,逃到别处又何以为生?要说找回家去,如我这等模样,也已是无颜更不忍与父母相认了。
饶是如此,他们还是信不过我们,将我们当成畜牲,不演戏不训练的时候,我们都被用大锁链拴在一起,别说行动自由了,便是尊严也半点皆无。
我们每次演完杂耍之后,都要端着帽子盘子满场磕头求乞,好心人便会将些铜板银钱施舍下来。
那一日,围观的人中,有一个你。
一看你就是锦衣玉食的富家公子,一身华服,容颜俊美气度非凡。我随着杂耍团走南闯北那么多年,虽不过一十八岁,却也算是见过了不少世面,可那天我走到你跟前,不过是无心的一眼,竟看痴了过去,张着嘴半天回不过神来。
你并非独自前来,身旁跟着几个同伴。他们一看我这神情便开始不干不净地纷纷打趣,而你神情倨傲,垂眼斜斜一睨,唇角轻轻一勾。
你那副模样分明是极其瞧不起我的意思,我却心里一荡,只觉得你那一下做作更是邪魅无比。身后传来大师傅的呵斥声,而我充耳不闻,只呆呆地望定了你,一时不知身在何处。
你轻描淡写地对同伴说了一句:“瞧她这小可怜样儿,可别害得她回去挨打了。”
说着,你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币,递了过来。
我刚要接,你却突然一抬手,我便够不着了。
周围的人齐齐发出哄笑,定是笑我好端端一个人,却将自己当成了狗,如此摇尾乞食。而你越发觉得有趣,索性耍弄开来,以银币引我道:“来,来,跳起来拿,够着了便是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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