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暮田田张口想说什么,却突然哽咽,泣不成声。
沈沧岭凄凄惶惶地笑了笑:“田田,说你是个孩子,你还真就长不大。难道你就不为小囡想想么?你真忍心她从此只有娘,没有爹?我也知道,似你这般绝色,要再嫁并不难,可说实话,就算我给了你休书,再要找个有情有义又家道殷实、能给小囡一个好家世的人,谈何容易?”
这段话直接命中了暮田田的软肋,其实这就是她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懦弱犹豫的关键所在啊。她是现代人,很懂得给孩子一个完整家庭的重要性,而这是封建保守的古代,成过亲还带着孩子的妇人还能嫁给什么好人家?就算进了好人家,也只能做小。虽说以她的打算,这辈子既然不能跟郁檀在一起,她是绝不打算再嫁的了,可那对小囡公平吗?
回过头来看,她能有沈沧岭这般倾心呵护,实在是幸甚至哉,当初她怀着个不清不楚的孩子回来,他却毫不介意,待小囡有如亲生,得郎如此,更复何求?
沈沧岭灰败着脸色,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,震得桌上的信纸碎片跳了跳:“你说心中对我有愧,只得另图相报——田田,你若肯少些胡思乱想,安下心来好好同我过日子,恐怕到此时早已放下这些庸人自扰的心事,咱们一家尽享天伦了,又何必多走弯路?”
暮田田心里一跳,更是惶愧。他说得不错,自己如此纠结反复,说到底终究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。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定下心来什么都不想,不去想总有一天要离开,不去想自己真爱的是否另有他人,不去想前尘未了前路黯淡,是不是现在就已经可以云淡风轻?
所以,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都错了呢?为什么就非要认定丈夫绝不是自己所爱的人、为什么就不能让过去的事彻底过去?为什么不能把想不起来的当作从未发生过?沧岭都做得到,为什么倒是我不能?
沈沧岭走过来,轻轻地、试探地把双手放在她的肩上:“田田,你是我的娘子,我是你的夫君。自古只有丈夫休妻,岂有妻子休夫?”
暮田田眼眶一热。他没说出口的那些话,她已然懂了。如果她没有休书就自行弃家离去,羞辱的就不仅仅是沈沧岭一个人,更有沈氏全家。说起来当初自己未婚先孕,已经差点使历来美名远扬的靖阴沈家颜面扫地,沈铭锴夫妇为了压下这更大的损失,才打落牙齿和血吞地允了沈沧岭和她的婚事;而沈沧岭放下男子的尊严,早已忍辱负重,自己又怎能恩将仇报,再给人家雪上加霜?
沈沧岭略微一用力,暮田田便身子一软,靠在了他的怀里。这是一个月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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