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影?
她回过头,低声问女儿:“小囡看谁呢?爹爹来了?”
小囡并不看她,仍盯着窗外,快乐点头。
暮田田隐忍地叹了口气,只觉满腹说不出也抹不去的闲愁:檀哥哥,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
她知道人总会对特别依恋自己的孩子产生舐犊之情,可郁檀不愿堂而皇之上门拜访,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来看小囡,究竟是什么,能让他心甘情愿如此麻烦又冒险?
难道他以前不但有夫人,还有一个小女儿,也是不知何故长此失去,故而将满腔父爱全都转移到了小囡身上?
日子粘粘连连的过去,转眼又是数月。暮田田没再独自带小囡出门,也没再见到过郁檀。
说起来,郁檀已算是沈府的常客,或许他倒是常常见她的,可他终究是为了小囡而来。
暮田田居然生出了几许同女儿拈酸吃醋的心思,总是不由自主地就要想:做小囡多好,无忧无虑,全心全意挂念着一个人,便能令那人也挂念着她,常常令她见到,哄她欢喜。
靖阴地处南方,冬季并不长,春节过后没多久,春天便焕然潜至。
三月里,沈家有位世交过世,沈铭锴大为悲恸,浩浩荡荡带着夫人和两个儿子、并儿媳岳氏上门吊唁。
靖阴当地的白事风俗是要请和尚来开法场念经超度的,虽然这在暮田田看来很多时候都全无必要,因为如果死者是寿终正寝,黑白无常早就把魂魄拘走了,哪还有和尚什么事?
不过既然是风俗,讲的更多的就是一种形式。通常法场做多长时间也跟死者的家境有关,像这家人这样的身家,以及死者的身份,一般都是要请几班和尚来轮班倒连做三天三夜法事才能与之相配的。
可沈氏一家来到的时候,却大为惊讶地发现这里比想象中安静多了,只有平平常常的哭灵声,没听到大办法事的那种钟鼓齐鸣诵唱咏念的声音。
沈铭锴带领一家大小在灵前行过大礼之后,就被这家的当家主母及孝子贤孙延入后堂,奉上茶点。沈铭锴德高望重,又对死者的子女有父辈之尊,于是唏嘘一场之后,就婉转提到了这个问题。
这家的长子颓然叹道:“沈世伯还有所不知吧?咱们这儿庙里的和尚不灵啊,现下谁都信不过他们了。我们已遣人到邻州去请他们的长老过来,怕是要明天才能赶到。”
沈铭锴不解:“哦?咱们这儿的和尚怎么就不灵了?”
那人苦笑一声:“哼,咱们这儿的净禅寺里最近都在闹鬼哩,而且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厉鬼,那些和尚居然都无法超度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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