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,挺身而出替她分担了不少,叫她惊喜不已。问过了才知道,他本是宅子原主人家的管家,只因得罪了女主人,一家人才被连同宅子一起发卖,留在了这里。
春分恍然想起了买这宅子的时候的确是有几张身契一起的,她本以为只不过留下了几个病弱老仆,本着敬老爱幼的想法,也就留下了他们,不想今日,倒是捡了个便宜。
老人姓翁,名叔吉,春分最爱连名带姓的喊他“温书记”,唯独木尹楠听出了那语调上的一丝刻意,总是含笑望着春分。
春分只当她知晓自己小小的恶趣味,却不知道其实她并不知那“温书记”究竟是什么人,只是见她每每都是一副独自捧腹偷笑的模样,这才猜到了几分。
翁叔吉年过半百,一头黑发早早的花白了。他的老伴过世的早,好在给他留下了两个孝顺的女儿,倒也不曾孤苦伶仃过。春分曾见到两个面容相似的中年妇女上门探望过老翁,想来便是他那两个已经外嫁的女儿了。
“我怎么就没看出来翁叔这么能干呢?翁叔,你既有这样管家的本事,就该早些告诉我才是。”春分想起自己一开始接手宅子时的兵荒忙乱,便忍不住抱怨道。她总觉得自己没有管理家宅的天赋,譬如这次。若非翁叔主动跳出来帮忙,她恐怕还得操持好段日子才得闲下来。
翁叔笑笑,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春分是个什么样的主子,当然不会自己凑到她跟前去蹭一鼻子灰。他这样的老仆,总是比别人谨慎些的。毕竟要是再碰上一个原主人那样的,他倒是宁可老死就当个粗使老仆算了。
想他当年也过过当管家的风光日子,如今繁华褪去,回归本心,才恍然明白原来一切不过浮生若梦,便不乐意再追逐那些名利——不过一个下人,又有什么名利可言?
有朝一日,打落尘埃,他便是那前车之鉴。
“就你那毛毛糙糙的性子,什么样的人才站在你跟前也跟白瞎似的。”木尹楠近日里似乎跟安心学坏了,吐槽的时候总是一击命中直奔重点,听得春分怪郁闷的。
她只是太忙了,所以才没有留心好不好?
而一切筹备好之后,春分才蓦然想起。她与木尹楠在整个京畿熟识的也就那么几个人,作为观礼的宾客奇缺成这样,实在有些磕碜。她咬咬牙,给几家和她有交情的商会、店铺,都送了帖子去,不管这些人存了什么心思。至少宴席当日席面上不至于冷冷清清的太过难看。
木尹楠点头称是:“正好可以顺便打探一下他们哪些是针对咱们的。”
身为姐妹,同仇敌忾什么的,不是很正常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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