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凉亭里,说要给她作画,看起来挺像回事的,笔墨纸砚全整整齐齐的铺就在石桌上,还吩咐其他人全部退下,以免妨碍他作画。
“可以开始了吗?我就坐这儿吧,这儿光线好。”木淳淳挑了个靠柱子的方位,后面是景色怡人的荷花池,在朝阳璀亮的照射中,池面波光潋滟,粉白的夏荷很恣意的怒放着,在池水中亭亭玉立。
很快,鱼食喂完,池中的鱼儿填饱了肚子,心满意足的游开了。有丝清风从脸上吹拂而过,顿时袭来一阵困意,木淳淳打了个哈欠,不明白自己最近为什么老是犯困,怎么睡都睡不够,身子较之前乏乏的懒懒的,可能是小语没在耳边叽叽喳喳,开心果不在,而她也提不起劲去“媚骨楼”,每天无所事事的,故而浑身乏力。
“我说,你到底画好了没啊?”视线从鱼儿中转移,直接对上那个仍抓着毛笔的男人,耐性几乎被磨光,口吻渐渐差了起来。
待瞄了一眼那副“精心雕琢”的画作之后,木淳淳才知道丫的她想多了。什么绝色容貌,什么温婉气质,连个影儿都不见。
倒是有一件事让她开心了许久,那日她亲手画的初荷图赫然被他挂在书房,还特地请都城最好的裱画师傅为初荷图装裱,他似乎对那幅画情有独钟。也难怪,她作画天赋这么高,不是她自夸,只怕跟王宫里的一流画师一决高下,她也不会逊色。何况卞昱眼挑得很,寻常普通的东西怎能入他眼,他定是看好她的画将来一定能够卖个好价钱,才对那幅画如此珍视的。
不过,他到底要磨到什么时候啊?那墨汁都快被他磨干了呢。
真的好神奇哦,他时而霸道冷峻,不惧与拓孤夜叫板;时而纨绔不羁,在文武百官面前自损形象;时而痞邪阴奸,常常气得连璟哇哇大叫;时而温柔可爱,亦如现在。十足个百变的玉面狐狸,让人捉摸不透。
猛地一起身,木淳淳不干了,他画了这么久,也该画完了吧,遂伸长着脖子欲走上前看画,谁知面具男子连忙用手挡住,面露惊慌,“不许偷看,还没画好呢,乖,呆会儿画完之后再给你看,你先坐回去。”12126199
淡淡的荷花香飘在清爽的空气中,此情此景,不由得令木淳淳想起当日她在这儿作画的情景,似曾相识的画面一点一点浮现在脑海中,唤起那些熟悉的记忆。还记得那日她画荷花,他非在一旁捣乱个不停,就为了几碟点心的事瞎吃醋,完全像个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