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沧弈知道那场大火的主使是筱言,他们的亲事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。
那天在书房,南宫沧弈几次欲冲出书房,去雪苑找筱言。他想问她,为何要那么做,为何要将凝晗最后的一点念想也给毁了。
但是他没有,他知道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资格去质问任何的事情。他一直在以爱的名义,做着一件又一件伤害凝晗的事。而筱言所做的,与之比较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在凝晗拿着匕首指着他的心口的时候,他觉得那一刻他无比的轻松,因为他犯下的罪孽可以随着鲜血的流尽而得到洗刷。然而,匕首终究还是落在了地上而不是他的心上,他注定要背着这个包袱,苟且偷生。
两天后,就是三月十八,这个黄历上说的万事皆宜的好日子,却飘起了几丝春雨。
细如牛毛的春雨,为天际挂上了一道朦胧的门帘,让这世间的万物看着都那么的不真切。
京城新贵南宫沧弈成亲,自然可以轰动整个京城。细密的春雨,又怎么阻挡得了好事者们的热情。苍暮园,内内外外,皆一片喜色。
高耸的门庭上,早就挂上了大红喜庆的红灯笼和红绸带;乐队在一旁卖力的吹奏着喜庆的乐曲,和着噼里啪啦的炮仗声,将热闹一阵一阵的推向gaochao。
平日看似很宽敞的街道上,此刻正人头攒动,前来道贺的宾客络绎不绝。
南宫沧弈一袭大红的喜服,胸前系着红色的绣球,正站在门口,迎接宾客。只是,其脸上却并不见喜色,黑曜的眸子深不见底,看不他的情绪。
程序一道一道的进行着,当司仪最后高昂的一声礼成叫响之时,南宫沧弈似乎听到心一点点裂开,落地的声音。
从此,他是个无心之人。
他知道他并不爱筱言,娶她,只是为了照顾她,亦或是为了报答义父义母十几年对他的照顾。
坐在新房里,筱言狂跳不止的心,慢慢的平复下来。小心的掀起盖头的一角,打量着这屋里的一切。
桃花镂空的门窗上贴着大红的双喜字,红色洒净的纱幔,被一对倒挂金钩斜斜的挂在玄关处;一对粗如孩童藕臂的红烛,正跳跃的燃烧着;烛台下,摆着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,花生,桂圆和莲子;铺着红色锦布的桌子上,放着酒壶和两个酒杯。
待会,她就要和弈哥哥一起喝合卺酒,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。从此,再也没有人可以从她的身边把弈哥哥抢走了。
听着外面的喧闹声一点点沉寂下来,筱言的心却跟着紧张起来,脸颊也不觉得烫了起来。当筱言翘首以待的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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