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三娘将银票又推了过去:“实不相瞒,除去给堂祖母帮着置办嫁妆的,三娘手里还留着几千两银子。院子里开小灶,不能也用着公中的银钱,大堂婶当着家,不能坏了规矩。再说……”她再次羞红了脸,低声说道,“奶娘想给三娘好好补下身子……”
进府的时候差点病死,想在出嫁前调理补养也在情理之中。大夫人便收了银票。
两年时间,每天炖只鸡也花不了两百两银子。岑三娘舍得花钱,将来还有求着自己的时候。几千两银子大半都能揣进自己的荷包。大夫人心情大好。
脑残的四夫人(一)
岑三娘并没有如愿搬回原来的院子。
三老爷的信在两天后来了。
岑老太太纳闷了:“信才送出去,一来一回也要七八日,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回信?”
看完信后,岑老太太再没有招大夫人来商议,独自静静的煎了壶茶,慢慢品了。茶品完,心里也拿定了主意。
四夫人进了内堂,先是左右看了眼,行了礼坐下,赔笑道:“母亲,大嫂呢?”
“今日叫你来,是有事想和你商议。与你大嫂无关,我就没叫她来了。”岑老太太闲闲的说道。
往日单叫了大夫人议事,四夫人就有些泛酸。今天单单叫了她一人,四夫人又有些惶恐:“母亲,可是儿媳哪里做错了?”
岑老太太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斥道:“瞧瞧你那样子,哪里是大户人家奶奶的模样!受气小媳妇似的,你心虚什么?”
四夫人委屈的低下了头。
四夫人的父亲是个坐馆的先生,也算出自书香门弟。岑老太太自知儿子的秉性,十五岁就成了城里有名的纨绔,玩虫斗鸟狎妓无一不精。虽是嫡子,但大家出身的姑娘瞧不上,只能低娶。四夫人年轻时容貌秀美,虽有些小家子气,但四老爷也曾喜欢过,婚后很长一段时间过得和和美美,接连生下两个儿子。
审美会疲劳。尤其像四老爷这种一门心思不走正道的。接二连三的纳妾抬通房,四夫人又生下了九哥儿。有三个儿子傍身,四夫人破罐子破摔,守着儿子不管四老爷了。
岑老太太能说什么?指望四夫人管住儿子那是不可能的。她只能尽量的谋划。比如过继九哥儿到四房,继承了香火也拿到了四房的产业。比如耳提面命教会四夫人善待庶女,将六娘七娘养在膝下,捧在掌心,为她俩谋一个好归宿。
斥了几句,岑老太太缓和了语气道:“单叫你来是想和你商议六娘的亲事。”
四夫人顿时松了口气,浮起了笑容:“母亲可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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