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密的联系,风平浪静了很久,对他能避则避。
自然也再没有大言不惭提出来什么吓人的要求,他像是没发生那件事情一样,对那晚傅延拙教训的吻闭口不谈,连眼神也不敢在傅延拙身上多留了。
他不再出去胡闹,安安分分躲着傅延拙,早上早早出门,坐地铁上下班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对此,傅延拙没有采取什么措施。
今天的局面他早就想到了,那晚那个吻很仓促,但是之后的一整个长夜,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章遥有可能的反应。
同样,他也有很多的时间思考他应该怎么为这件事情善后,但答案都是没有。
他做了那件出格的事情之后,他没有很好的措施应对了。至于他们的以后,傅延拙自然也想到了。
甚至章遥如今的安静和躲着自己不算是最糟糕的——在傅延拙的预想中,最差的可能是章遥因为生气或者害怕离家出走。
这天晚上傅延拙先回家,章遥坐地铁一般都会比他晚一点,他等着章遥回来一起开饭——这就是他们之间近期最和缓的时候了。同样也是沉默的。
不过很让人欣慰,因为章遥还能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下去饭,没有因为他的一时冲动跟他完全撕破脸。
夏天过去了一大半,假期快要结束了。
桌上的饭菜在夏日余温可怕的傍晚渐渐冷却,财经报翻到了最后一页,傅延拙摘下眼镜儿揉了揉眼睛,时针指向了九点。
外面的路灯亮起来了。
蝉鸣声很吵,但是客厅很安静。
傅延拙拿出手机,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半个月前,他发出去没得到回信的那几条。
正想着要不要发个微信,那边先弹出来一条消息。
很久没有跟他说过话的人发过来一条文字消息:
【今晚给朋友送行,晚上可能不回去了。】
傅延拙愣了愣,手指在键盘上犹豫。
孩子长大了,该有自己的私生活了。
但是……朋友?
他想起上一次酒吧看到的那个年轻人。
傅延拙输入:在哪里?
刚要发送,又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。
他说要放小东西自由,哪有二十一二岁在外面过个夜还被拷问的自由?
但是,章遥该不会又去同志酒吧吧?
傅延拙还在纠结呢,程林发消息来了。
【延哥,你家小朋友又来了。】
“你家”两个字让傅延拙愣了一下。
随后一张照片传过来,果不其然,还是那个年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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