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。
“他杀?”
沐钰儿拿出帕子,仔细擦着手,沉默片刻,随后说道:“具体的要等验尸官来才知道。”
“司直为何不再验仔细点。”春儿女官不悦。
沐钰儿抬眸笑了笑,眼尾上的那簇睫毛轻轻落下,显得格外无害:“不算复检,单是初检就需要一个时辰,陛下若是愿意等,卑职自然是愿意拿出一个完完整整的案目给陛下过目。”
春儿女官立刻眉心紧皱,目光锐利地盯着她看。
如今陛下以女子身份登基,身边女官萦绕,这些女官最高不过六品,最低甚至连品阶都没有,可偏偏,满朝官员见了这身穿着打扮的女官都要低半头。
“若陛下问起,司直便打算这样回答陛下。”春儿冷笑一声,讥笑道。
沐钰儿收了帕子,眸光低垂,盯着那具被泡的肿胀的尸体,好一会儿才说道:“陛下不过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意外还是他杀,如何死?怎么死?不急于一时。”
春儿眉间耸动。
“总归不会让春儿女官为难的。”她见状,弯眼浅笑,和和气气说着。
春儿冷笑:“我为何为难,还请司直随我回去复命。”
“我想见一下那位唐别驾。”沐钰儿却道。
“司直怕是不知道唐不言到底是谁。”春儿直接说道,“唐家嫡幼子,三岁得神童之名,唐程两家如珠似宝的珍珠,没有陛下的诏令,你连东院都走不进。”
沐钰儿挑眉:“是我冒昧了。”
“走吧,沐司直。”春儿快步离开,丝毫不给这个六品司直的面子。
“嗨,这人谁啊……”一侧的张一看的颇为火大,忿忿指着她的背影暗骂道。
杨言非吓得立马拉下他的手,捂着他地嘴:“祖宗啊,少说几句吧,容成女官手下四大书令,杀你比切菜还简单,你不要命了。”
张一吓得眨了眨眼。
那一边,春儿正在和侍卫长说着话。
沐钰儿溜溜达达走了过来,身后跟着张一和杨言非。
“陛下只召司直一人。”春儿见她这般懒散,不悦提醒道。
“自然。”沐钰儿笑说着。
张一和杨言非默契地并肩站在树下,眼巴巴地看着两人。
春儿冷眼看着,突然盯着杨言非说道:“你是弘农杨家二房四郎。”
杨言非连忙拱手行礼:“正是。”
春儿不再说话,转身离开。
沐钰儿一只手背在身后,对着两人做了个手势。
—— ——
发生命案后陛下并未回宫,而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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