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唐不言笑,自袖间掏出一条精致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指。
“北阙自成立起便是陛下对民间的管辖,南市鱼龙混杂视为重中之重,今日司直一入南市,街上所有的偷摸拐骗之人皆避着我们走。”
唐不言想起那一瞬间南市古怪的气氛,多夸了一句:“司直当真好手段。”
沐钰儿一点也听不出夸奖的意思,只好敷衍地拱了拱手:“好说好说。”
“还有,买糖葫芦的小贩,面容漆黑的小乞儿同样认识您,这么看来,司直在南市应该如雷贯耳,而这位……”
唐不言话锋一转,去看垂头拉耳站在桌边的人:“见了你却不跑,反而主动撞上来,难道不奇怪吗?”
沐钰儿没想到,唐不言长了一双利眼,一路上话没说几句,却看得格外清楚。
“我听说你们这一行都有特有的称号,你叫三只手?”唐不言饶有兴致地问着灰衣男子。
三手李也不知为何激动起来,立马挺了挺胸膛:“诨名三手李,这位贵人真是厉害。”
沐钰儿冷眼看着被人卖了还在数钱的人。
“司直叫你来做什么?”唐不言温温和和地问道。
“看……”三手李到嘴边的话咕噜吞了回去,小心翼翼地觑了觑着沐钰儿,猝不及防看到她似笑非笑的嘴角,顿时吓得一个激灵,两腿发颤。
“某以为司直刚才排除了某的嫌疑。”唐不言和和气气说着,气度非凡,容貌俊美,这番温言细语落在三手李眼中,简直称得上佛光普照。
“动手杀人的嫌疑是排除了。”沐钰儿微微一笑,只是笑意完全不达眼睛,“只是别驾每次说话都遮遮掩掩,实在不配合查案。”
“哪里遮掩?”唐不言反问。
“所有。”沐钰儿叹气,“实在太多了,光是别驾明知梁坚为何与您吵架,却遮掩不说,我就觉得为难,而且别驾手下那位昆仑奴手上有伤,顶衬之死,手心必定会被木头划伤,这般巧实在是令某不得不想躲。”
“那是半月前,奴儿为某受的伤。”唐不言无奈说道。
“可有凭证?”
“随行回洛阳的仆人都可作证。”
沐钰儿嘴角微微一挑:“按律法,老幼笃疾之人与同居相隐之人不予采纳,仆从家人的证词不当信。”
“那司直打算如何?”唐不言咳嗽一声,反问道。
沐钰儿轻声说道:“我只相信证据。”
“那兄台今日是为何而来。”唐不言侧首去看三手李。
“说,说嘛?”三手李支支吾吾起来,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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