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宽刀的独眼男人走了出来。
“你梁坚家去过了吗,可有见她有一个妹妹。”
“去了,有一个,名叫梁菲,哭晕了三次,里保请了一个大婶照顾她,我们才离开的。”这王新长得凶,性格却格外温柔。
“她的证词给我看看。”沐钰儿伸手,“她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。”
王新自怀中取出一叠供词,很快就抽出其中一张:“正打算连其他供词一起给你。”
“确实奇怪,他家住在宣教坊的大流街,那里每年都是租给入洛阳赶考的书生,租金格外便宜,同时也住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,按理住那里的都是穷学生,可梁坚家看上去还挺有钱,对了程行忠住在隔壁。”
“据说在扬州关系不错,可两人入洛阳后却一直吵架。”他多嘴说了一句。
“梁菲说梁坚曾给过程行忠很多钱,但事发前一日程行忠莫名放下狠话,说迟早要给他一个教训,如今梁菲一口咬定是程行忠杀的人。”
“是梁坚欠人钱了?”沐钰儿反复翻看着这段供词,不解问道。
“说起来也奇怪,梁家租的是最小的一间,梁坚住在外面,妹妹住在里面,可我瞧着屋内一些东西却是颇为金贵的,不太像没钱的。”
“侍卫不是也说梁坚和程行忠吵过,而且两人都是互相的最后一个人。”张一摸摸下巴,“是不是自相残杀啊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陈菲菲说道,“两个死法不能同存。”
沐钰儿两人说话间已经把供词仔细看了一遍:“梁菲不知道梁坚的往来人员?”
“她只是哭,一问三不知。”
“梁家父亲早亡,家中只有母亲和妹妹,梁坚就是靠着母亲和妹妹每日种地,替人浆洗衣服才能不理俗务的读书至今。”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屋内传来。
王新闻言抬眸,突然愣在原处。
“别驾还说对梁坚不熟。”沐钰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唐不言摘了衣服,气定神闲说道:“他在扬州颇有名气,便是听,也该听到几耳朵了。”
“美名?”沐钰儿反问。
唐不言神色微讥,却没有过多的贬低言语。
沐钰儿多看了唐不言一眼,随后对着王新说道:“你现在再去梁坚家,问她几个问题。”
“第一,在洛阳的半年可有什么难处,若是需要,我们北阙可以帮忙;第二,家里的贵重物品可需要我们帮她出手,云锦和春香阁的蔷薇露都很难保存,我们可以帮她买个好价钱;第三,让里保挑几个伶俐的夫人过去,就说这几日会有人来家里悼念,她是未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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