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雪阳是公主尚且落了那样的下场,如今她怕是死在这里,也没人知道。
杜小小忍不住哭起来,可是她连哭出声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干留着眼泪,眨着已经很酸很疲劳的眼睛。她好想二少爷,如果他在身边,他肯定会想办法救她,肯定不会像三少爷那样,任她被人打晕带走。
“小小。”有人低声唤她。
“谁?”杜小小愣了下,怀疑自己听错,抬起脸眯了眼睛,半晌才认出来人,“二少爷!”
司徒景烈蹲下,探一只手进去。
杜小小尽量直起身,半跪着拉住他的手,手心传来的温度都不像真的,努力睁大眼确认了好几次,直到旁边的阿蛮出现,喊了声“二公子”,她这几天来强忍的冷静才瞬间崩溃,一下泪如泉涌。
声音温柔低沉,比药都管用
虽然渴得说不出话,可内心有很多话想说,杜小小张着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,越说越急,越急越想说清,最后喉咙疼得仿佛要被人撕开。
司徒景烈见状,反握住那小手,只觉脉象都要摸不到了,心里一紧,连忙度了些真气过去:“别说话,留点力气听我说。”
杜小小摇摇头,用力握住他的手,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,勉强说清几个字:“不……说话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司徒景烈心疼,手指再一探,这才发现不对劲,转过头对着阿蛮,脸色铁青道:“私下用刑,国法不允,你们当真还无法无天了!”
“哼!”阿蛮并不在乎,背过身就走了,“你只有一个时辰,还是抓紧时间话别吧。”
她这一走,原本把守的魁梧大汉也跟着离开,不过走前已将牢房打开,也送上了水和食物,显然是有人授意的。
司徒景烈赶忙进到牢房里,仔细检查她手上的伤处,一双十指并无异样,但细心观察就能发现,指尖又红又肿,指根处又青又紫,俨然是被人施了极刑。
“其实不是很疼的,”杜小小见他半天没说话,脸色又很是难看,怕他会担心,小声说道,“刚一开始很疼,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……”
司徒景烈从腰间摸出个瓷瓶,来前他有心理准备,想她这趟多少会遭罪,因此带了金创药来,不想真的派上用场。他为她上药,听她发出细细的抽气声,声音都开始发紧:“除了这里,他们还有没有对你用其他刑?”
杜小小摇摇头,紧咬住唇,不吭声。身上还有鞭伤,可是伤处不便,自己无论如何是不能说的。
“二少爷,你怎么会来……”为转移疼痛,她寻了个话题。
司徒景烈细心上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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