异,一瞬间思维都卡住了似的。多不可思议,冷酷无情、长满尖刺、过着那种非人的冰冷生活的雷歇尔,体内也是软的,暖和的,火热得像什么活物一样。我在碰触雷歇尔的身体内部,他的体腔,他毫无防备的柔软内脏——不是毫无防备,是他对我撤下了防备,他【允许】我这么做。
血液一瞬间沸腾开来,我硬得发疼,头昏脑涨,身体在极度兴奋中发抖,仿佛变回了第一次做这个的雏儿。不,我真正的第一次前都没如此渴望,又渴望又紧张。我觉得自己在厮杀,在走钢索,在屠龙,以上任何一种都不能与此时此刻的心情相提并论,操啊,我他妈简直是世界之王。
合拢的穴口被一点点打开,在一路开拓之下,他再不能把我拒之门外。我抽出手指,扶住自己的阴茎,抵住那个软化下来的入口,听到自己的呼吸粗重得吓人。接着我意识到,自己没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。
雷歇尔平躺在床上,一眨不眨的眼珠像某种制作出来的饰品,呼吸平缓得难以听清,俨然已经进入了那种灵肉分离的神游状态。“如何抵抗拷问”的教程上有这么一课,现在的雷歇尔能被拿去当经典示范。
我一方面觉得非常好笑,另一方面,我再一次地感觉到了不合时宜的怜悯与喜爱,都是精虫上脑的错。我说:“老师?”
他打了个寒噤,从神游中回来,一脸空白地看着我。我便继续说:“老师,不要咬我。”
熟悉的雷歇尔回来了一点点,他瞪着我,仿佛我在跟法师说不要肉搏。他干巴巴地问:“我为什么要咬你?”
“那说好了哦。”我说。
然后我俯身吻了他。
我亲吻他的唇瓣,舔他的嘴,把舌头伸进去。我轻咬他的下唇,舔舐他的上颚,去卷他口中被这个吻吓得动弹不得的软肉。雷歇尔的眼睛睁得老大,他的双手再次扣在我的肩膀上,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呻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