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昨天搞都搞过了今天你还哭个屁”。我听这话听得嘴角抽搐,手掌搭上额头,一路抹到下巴。
“老师,”我无奈地说,“一般邀请彼此展开夜生活之前,至少会先打个招呼。”
“怎么,需要预约吗?”雷歇尔说,“我不是在‘邀请’你,所以你最好把其他预约推掉。”
言下之意是:不然我会“替你”推掉。
听听,听听这恶劣的发言。一些黑帮大佬到床上都改不了收保护费的口吻,而我的大反派老师对人放狠话(并说到做到)的习惯似乎也深入骨髓。我下意识想说“我哪儿有预约啊都给您攒着呢”,但我有种预感,对雷歇尔开黄腔,结果多半徒劳无益,破坏气氛,搞不好还伤害自尊。
“您不是去睡了吗?”我转而问,“我以为您很困了。”
“我睡不着。”雷歇尔有些心烦地说。
说话的要是别人,这开搞借口还颇有几分情趣。长夜漫漫,无心睡眠,原来某某你也睡不着啊,不如让我们安慰彼此的寂寞共度良宵——能评上常见一夜情理由top10的台词。然而说话人是我的导师,那这句话就是字面意思。
我很理解他这种状态,倘若你因为种种原因强行熬夜许久,等真正能睡下的时候,神经反而绷紧成了习惯,想睡也睡不着了。你困得无法思考,却又不能沉睡来恢复精神,只白白在床上干躺着浪费时间。这对法师来说非常要命,法师需要足够的自然睡眠来恢复精神力,而安眠法术带来的法术效果对此并无帮助。
所以说,雷歇尔的熬夜其实并不合理。
我能读懂雷歇尔的情绪,却难以理解他的动机。他企图将所有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,从他的学徒到他的身体机能,谁违背他,便要遭受一视同仁的严苛惩罚。雷歇尔对“他的”东西有着非同一般的控制欲,仿佛觉得只要自己想,“他的”一切便应该按照他的意志来,哪怕那根本不可能。
为什么身体必须要睡那么长时间,不按照我希望的来?——他为这种事生气。
我不知道他拒绝睡眠是在对不听话的“自己”的惩戒,还是对诅咒不妥协的抗争。我希望后者,前者未免太不健康了点。
不管我的心理活动如何,雷歇尔已经站在了我床边,没直接躺上来的唯一原因是我还杵在床上,占地方,没地儿给他直直平躺。他看了我一眼,那意思一目了然。
睡不着怎么办?我一般去运动,他选择“吃饭”。这种“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操学徒一顿,反正自己躺平不费事”的态度让人无奈,但我还能期望他有多体谅呢。我叹了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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