萤幕挤眉弄眼做什么?
我瞥了她一眼,她带着鄙视的眼神离开。我觉得连她的背影都在嘲笑我的可悲。我这才放开滑鼠,拿起杯子假装倒水,离开办公室。
我想,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,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,还诡异地待了那么多年,领着可有可无的薪水,做着与专长无关的工作,还要面对一群用鼻孔看人的女人。
离开。
打从进来这间公司的那一刻开始,便无时不刻、有如咒语般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。如今我真的能够得偿所愿时,我感受不到半丝即将与此别离的哀愁与眷恋,连高兴都来不及了。
日子便如此一天一天过,每个人见到我脸上逐渐灿烂的笑容,从一开始地把我当个怪人看,慢慢地改变她们的态度,三不五时地过来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,我只是笑而不语,换来她们自讨没趣地轻啐。
终于来到命运的那一天,我一如往常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,利用公司内部信箱发了一封信给全部的人。信件内容有我自认的瀟洒不羈,不带任何留恋地写着:「茫茫人海,相逢自是有缘,别离无需哀愁,别了!离别是为了再次相见,期待未来能有那么一天。」
在我关闭信箱前最后一次收信,收到人事部女同事的一封回覆,简短三个字:神经病。
或许吧?我苦笑。正式关闭信箱,关闭所有档案,在任何人都来不及对我说任何一句话之前,关了电脑,拎起了公事包,打卡,下班,再把工作证交给柜檯的总机之后走出公司大门。
从我有记忆开始,我的人生就像一台按表操课的机器。按照着学校、补习班、才艺班的安排,去做任何他们要求我完成的工作,右手所握的笔写过一张又一张的考卷,十指弹过一个又一个的琴键,从遥远的七岁直到二十二的十五年间,也只有大学毕业后的头两个月最为清间。
我并不需要为家计伤透脑筋,父母亲健在,上有兄姐,下有弟妹,我家是少有的多子家庭,排行老三,性别又刚好跟老大、老么重复的我,根本没得到家人太多的重视。俗话说得好,老大照书养,老二照猪养,我不知道我大姐是否曾被当猪养过,但显然我这个老三真的随便养。
过去兄姐接受过什么磨练,自然会成为方家孩子的传统,他们学了什么,底下的就要跟着学什么,即便是完全没天份的钢琴课、珠算课、小提琴课,也都硬着头皮上完了,换来粪土之墙的评语,让父母大叹我这孩子丢尽了他们的脸。
家中五个孩子的年纪各差一岁。我觉得人在生孩子的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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