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开你,我会将你如浮萍般揪住,不肯松手了呀,我怕再给不了全部的自己……怕伤害了纯真的你,因为自己早已陷入那场迷局中,不能自拔了,心也沦陷其中,我还能出来吗?还能再为你义无反顾吗?
诛杀蝙蝠之事都派了些健壮的男子去,女人一个不允许出外,包括我在内,虽我极力想去,却被阻拦了,推脱理由众多,多半说我脸色不好,身子不爽,莫要去冒险,而此时布婆婆地孙儿三明智也过世,镇上女人多留下吊丧了,细想,我去也未必能帮上忙,可能还会被嫌弃,而且官然面上伤口极深,也要上药不是。
端了药上楼,脚步轻缓,猜不透此时的心思,经过那扇紧闭的木门,我竟鬼使神差的站住了,目中酸意,悲凄更是一瞬笼上心头,刚低了头想离去,木门却轻巧地推开来,迈出一只雪色的长靴,随之而来的是灼意逼人的视线,心中张惶不已,已不敢抬头,只急急向前走着,谁知竟绊了裙角,正想承受落地之苦,身子突然一紧,映入眼帘的是官然淡蓝的衫子:“没事吧?”他柔声问我。
“还好……”我尴尬地顺着他直起身子,眼角余光却偷瞄向莫冉楼,见他俯身还做着准备扶我的动作,目中一凉,揪心的痛楚侵袭入脑,无颜再看那略显黯然地眸子,也不敢拾那残破的药碗炫#書¥#网,便拉了官然要进房去,而官然深刻瞧了一眼莫冉楼,才若有所思随我进了房中。
他想扶我,他是想扶我的。一回想起他僵硬的收回手的模样,痉挛地痛立即侵入四肢百骇,莫冉楼……我怎能忘了你……要怎样忘了你……
悲凄到不能自己,半响才思及那药还未给官然端来,勉强怔然了情绪,垂目敛容不想让他瞧见我的异状,便勉强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:“官然,我去重给你端药来。”
“不必了,这点伤还不算什么。”他定视着我,一瞬未瞬,目光仍很清澈,却多了份沉稳的味道,官然越来越像个男人了,个头似也高了我很多,大概一头半了,居然还在长高?我这才将心思回转到他身上,须臾忍不住问道:“官然,你成年了吗?”如是未成年,我岂不是诱拐了祖国未来的花朵,是采花贼的另一种诠释吧。
他微一挑眉,目光茫然,似未听懂,只有这种时候,他才像以前那个木呐害羞的小年般纯静,我再次换了个方式问:“你多大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