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总那般自以为是……
眼中已一片朦胧,身下的马陡地扬蹄嘶鸣,似是受了惊,我惊呼一声,猝不及防自马背上滑下,那一瞬心如心灰般双目微瞌着,淡淡地释然,如若此刻摔死未必不是种解脱,不必承受所有的痛,不必承受所有的自责……
“殷小姐何必如此。”那木然的声音响在耳畔,脑中一乍,身子已稳稳落在另一匹马上,安然坐在随后追赶而来的倪仲身前,紧抿的唇顷刻微微上扬,倏然抬眸,鸷猛地冷茫直刺向他:“他当真死了吗?是死于谁手,是不是小二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?”
他意昧深长的打量我,迟疑片刻道:“是我。”
“是你?”是他……我啼笑皆非,下一刻阴冷地攥上他的双手道:“如此甚好,你便随我下去陪他!”话音刚落,脚下蓦地使力狠踢马肚,那马即刻吃痛受惊,如疯了般颠狂朝山崖奔去,螓首,天空湛蓝的泛冷,四周古木急速向后退着,满目淋琅着官然易羞的俊颜,嘴边的弧度不禁越深,官然,再等等我……说是与我相守的,又岂能失言,失去你便失去我唯一生存的寄托,那样的我,不愿如行尸走肉般苟且独活,唯有陪你才能报答你对我的情意及对你的愧疚。没有广告的“你当真不愿作爷的人,便是死也无悔?”他在我身后阴侧侧问着,并未有挣扎的迹象,似是随时陪我等死,我只是惨淡地攥着他的手掌回道:“自使至终我都是如此,那次大婚逃离你还未曾领会吗?莫非你随了变态久了也学了他的无心无肺?事已至此,双何必再问过多……我本不想杀你,只怨你杀了他,是你杀了他,本应让你绳之于法,可我却等不了了,一刻也等不了,活着是焦熬,不如让你陪葬!”
颠簸在悬崖之上,那马脚下踉跄一步,遂随着滚落地石子滑下,两人同时被甩出马背,那双大掌紧锁住我,奋力朝上甩去,身子猛然落在崖边上,正惊魂未定,他已顺着巨石攀爬至我身旁,轻舒一口气,波澜不惊地注视着仍未回神的我:“你杀不了我的。”
我郁郁地盯着他,万千思绪如潮涌般袭卷心头,自己纤弱的手掌印在眼帘,空空如也……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我涩然牵唇苦笑,愈笑愈疯狂,笑着笑着,笑出了泪花,喉中蓦然一哽,被陡涌地悲凄呛了一口,伴着剧烈地咳嗽,冉冉一口浓血自喉中呛出,那触目惊心的红冲击着双眼,官然定是流了好些血……他一定很痛,一定比我更痛……
人迷糊醒来时,梅宝正蜷缩着身子呆滞地攥着我的双手,眼角泪痕尤在,官然不则,龙在青定不会逃脱,她的心我懂,她的情我亦懂,只是懂了又如何,这如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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