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更为怪异地望着他,紧盯着他眼中深藏的暗茫,他是个极精明的男子,这一点我是信的,所以他的深藏不露我也是难以猜透的,所以也不再自作聪明,嘲讽道:“我的脸可都在展公子手中了,怎么再凑近,莫非撕了这张脸皮贴到你脸上才算近?”
那指尖微一紧绷,直捏的我的下鄂有些痛,刚想挣扎,那手掌猝不及防滑到我的后脑勺,迫使我离他近了些,直嗅到他身上青草的味道,我微微皱眉,直觉挥手去揍他,他却将我的手掌攥住,略有些无奈地笑:“瞧娘子身子这般差,还想欺负为夫不成,见你眼角斑纹,可是中了毒?是蝶婴吧?”
我怔愣地盯着他,他竟瞧的出来,刚想赞叹他几句,那双手蓦地下滑,连带我贴身的内衣滑落至腰侧,背后一凉,我蓦然瞠大瞳孔,刚倒抽一口冷气,便见他将衣衫重新为我整理好,眼中隐隐地沉重:“斑纹都这般全了,何时有的,怎未见你提及过?”
原来,他是想瞧我的状况,只是突然揭人衣衫未免太过随便了,再瞧他眼中除了担忧并未瞧见色欲的味道,这才将奔涌至喉口的咒骂压回肚子,整了整了衣衫假咳了几声:“你已知晓,又何必再问,我推你下楼也有了好些日子,怎么与你说,再说,若那时便中了此毒,现在你见到的就是一具腐尸了……”再微瞥他一眼,掩去眸中酸涩:“我已知道活不过两月,只是你还要偷我出去吗,我可算是废人了,要思量清楚啊。”
他仓促一笑,答非所问道:“你怎会种了此毒,莫非在翠倾惹了是非。”
目光流盼,我冷冷地笑,笑的苍凉及讽刺:“是,自我落入翠倾便卷入了场事非中,万般抗拒都不能逃脱,若我不曾来到此处,到也算死的坦荡荡,只是不甘心,只是因为不甘心便来到此处尝尽所有不曾接触过的酸甜苦辣,到头来仍是空一场,这双手,仍是什么也未握住……”我将纤细的手掌伸入他前面,因温泉的浸泡已略微褶皱,模糊模糊的掌纹:“展子炎,我仍是什么也没有,只是我死了到无所谓,你能将梅宝偷出去吗?带她远远离开这是非之地,替我好好照顾她,她太可怜了,都是因为我……”
双手蓦然被他紧紧攥住,触及到我疑惑的眸子,他沉稳笑道:“其实,蝶婴并非无药可救,你身子尚示变软腐败,还是有救的……所为,为夫自然要救娘子出去医治不是。”
我的手微微一颤,唇瓣微微开翕,不能置信道:“怎么可能,若水说蝶纹长全便无药可救的……当真能救吗?我能活吗,真的能活下去吗?展子炎,我好想活下去,当真好想活下去,我欠了多少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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