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念书的钱都是以前我和我死去的老公辛辛苦苦存下来的,不够的就去标会,直到我丈夫去世之前才将会钱给还完。」
「赵翔生先生当医生几年了?」宣彧继续转问原告。
「抗议,」阳律师才说出抗议,就被审判长给驳回。
「抗议无效。」审判长出声吓止。「请您回答。」
「六年。」
「医生是属于高收入群,他当医生都六年了,怎么会到您丈夫过世前不久才将会钱还清?」
沉香荷女士静默下来。
「是不是他从来不曾拿钱回家?」宣彧又说。
「是的。」
「那你女儿呢?据我所知外商公司的待遇一向都不错,更别说是当上了经理,年薪至少也有百万。」
「抗议,我的当事人赚多少钱,与本案无关。」阳律师就像是一隻急燥的猴子跳了出来。
「沉香荷女士,请问您今年贵庚?」
「六十八岁。」
「您先生留下多少遗產?」
「除了劳保所领的死亡津贴七十几万,办完丧葬费之外,所剩下的已经没有多少。」
「没有多少是多少?」
「大约只有二十万左右。」
「您有不动產吗?」
「除了现在住的房子。」
宣彧将一份文件递上去,「审判长,这是沉香荷女士目前所住的房子所有权状,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所有权人是沉香荷女士。」
「那是她在我父亲生病时,唆使我父亲将房子过继到她名下。」赵翔生忍不住急声抗议。
宣彧走到赵翔生面前,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问他:「请问『她』是谁?是一个扫马路的欧巴桑?还是在路上擦身而过的路人甲?」
赵翔生被他问的哑口无言,愕然的不知该如何回答?
「审判长,我问完了。」宣彧走到前面,深深一鞠躬后,就坐回位子上。
接下来是质询原告、传讯证人,一连串冗长的质询,直到最后律师做总结。
宣彧又从椅子上站起来,走到原告面前,语重心长缓缓说出:「我的当事人含辛茹苦养育她三个小孩长大成人,还让他们受到高等教育。现在个个都是社会精英,非但不知反哺之心,反过头来却要告她的老母亲侵佔他父亲留下来的财產。」
宣彧先将法拋开,以情为诉求点,只想勾起沉香荷女士这三个子女的一点良心。「我的当事人的丈夫过世之前,我的当事人三个子女,非但没有支付任何生活费,就连赵老先生的医药费也完全由我的当事人一个人筹措。这栋房子是在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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