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他多年来从无半丝懈怠,就为了有朝一日,能在与傅攸宁酣畅一战后,诚挚地举杯谢她。
告诉她,多谢这世间有一个叫傅攸宁的好姑娘,梁锦棠才会是后来这铮铮风骨的模样。
可是,两年前的擂台上,他终于真正明白傅懋安为何会说“她是绝不会生气的”。
她当然不会生气!因为她再练八辈子,在他手底下也走不过十招!
这家伙根骨之烂简直击穿他生平所见之下限,他敢肯定,就是随便抠坨泥巴拿屋檐下的雨水和一和再砸墙上,都比她经打!
傅懋安那个老狐狸,为了约束他上进,简直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。
想到这里,梁锦棠愤愤的,只恨不能将傅懋安从棺材里拖出来再打上一架。
傅攸宁自不知梁锦棠在这须臾片刻之间心中已千回百转,只见他眉间郁郁似有愤懑,便小心地开口解释:“我不是有心要瞒谁,只不过……年少时行走江湖,难免有些陈年恩怨。况且如今担的职也是个惹事的差事,所以不想张扬,以免给家中添麻烦。”
见他仍是拧着脸不说话,傅攸宁再接再厉。“那个……梁锦棠啊,我有个疑问。”
哦,这会儿他又不是梁大人了?
余怨未消地冷冷白她一眼,梁锦棠终究硬声硬气开了口:“说。”
见他神色仍不和缓,可话已出口,傅攸宁只好硬着头皮接下去:“我方才忽然想起,就是那年啊,我在这里见过你的……只是那时天黑,我没瞧清是谁,况且那时也不认识你……”
“说、重、点。”梁锦棠暗暗咬牙。
“也、也不是什么大事,”傅攸宁吓得赶紧蹲下,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他,“那夜你为何坚持戎装祭拜?”一边将自己带来的香烛纸火取出来。
梁锦棠愣了一下,随即明白了她所指的是哪一回。
他悻悻走过去蹲在她身旁,顺手帮着她点燃一对蜡烛。眼帘轻垂,声调沉郁。“那时我等到援军抵达接手河西战场后,才能赶回来。那时只顾着赶过来,也未想到要回家换衣衫。”涩涩轻哼了一声,像是自嘲。
“况且,他大概更乐意看我一身戎装。毕竟,总得叫他知道,我终究是长成了他冀望的那种人。”
从不肯叫他一声师父,却终未辜负他的心血。长成他冀望的样子,去做他年少时想做而没做成的事……
梁锦棠侧头看了傅攸宁一眼,又抬眼瞥向墓碑上傅懋安的名讳,心中那股才按捺下去的无名火再起。
……可你的这个女儿,你口中那个天底下最勇敢的好姑娘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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