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雨丝,斜斜落到他的面容上。
放肆的冷风掀起他的明黄大氅,寒气穿透了他整个身躯,仿佛不耐秋凉雨冷,他忽然拧转身来,快步行至她的床边。
“傅嫣柔,你给朕听着,你若能为朕诞下这个孩子,朕就即刻禅位于他!从今往后,你就是这大齐天下的女主,你不是发誓要报仇雪恨吗?朕,以天子之名起誓,你醒来后,朕任由你杀伐决断!诀无二话!”
无人回答他的话,满头大汗的稳婆焦急的跪在床边,正低头吩咐侍女前去煎参汤来提神,却听一声惊呼:“血!好多的血!不好,娘娘动了大红了……”。
他不敢置信的转头去看,呆怔的目光里,迷离绝望。
嫣柔,如果时光可以重来,如果没有那样的千山万水,血海深仇……如果你不是你,我不是我,我们,是否能够重来?
媚杀暴君
那是三年前的一天。
三月阳春拂面,暖风微醺,正是踏青的好时节。皇城郊外,人们信步而行,呼吸里都能染上翠柳依依绿草清新的气息。
大齐之京都西京城,更是繁华靡丽。东西南北四条京师主道大街,那是粉汗如雨,行人如梭。
不说那皇宫巍峨壮丽,飞檐金兽直插九重云霄,只听那檐下青铜鸾铃迎风作响,无数飞鸟盘旋半空,便叫人误觉,此乃天籁之音。
这一年,西齐宏武元年,齐帝萧裕,年方五岁,在皇叔摄政王萧锦彦的拥护下,坐上了自己父亲屁股都未曾捂热的龙椅。
与此同时,西齐帝国实际的掌权者,摄政王萧锦彦,也开始马不停蹄的四处征讨侵略。
就在新帝登基不久的寿诞上,他曾巍然立于天子身旁,手捧金樽,对月当歌,曰:假以时日,我西齐帝国,必将扫平四夷,乃令四海归心!
此言一出,下坐之皇亲国戚朝中重臣,无不惶恐拜倒。那齐声三呼的“万岁”之声,其实,真正敬畏的权力掌握者,便是那生杀予夺的摄政王萧锦彦。
三月三,恰逢摄政王寿诞,紧挨皇宫东面的麟钰巷是张灯结彩,热闹非凡。
大红厚密羊毛地毯,从摄政王府里头六进六出的院子一直铺将出来,一直延伸到两座高大的貔貅石雕座驾之下。
不远处,便有打扮的利索喜庆的豪奴,正一叠声的报着进府各人的名帖,将前来贺寿的宾客引进王府。
摄政王府邸,内间金碧辉煌,堪比皇宫内院之奢华。更兼之,摄政王其人性喜美色,好战喜功之余,更耽于享受。所以,说王府内陈设装潢如同酒池肉林,那是一点也不过分的。
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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