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一夜无梦。
借东风(2)
第二日又是重复往日繁重的琐事,上午在灶间帮忙时,看见柴草间里引火用的茅草已经不多,嫣柔正琢磨着告知卢妈妈一声,下午要去再运点上来。
一转身的功夫,便见一个人风风火火从门外闯将进来。
说是门外,其实就是穿过一个芦苇篾片混织的帘子。运柴火时卷将起来,平日里放下。
定睛一看,这人居然又是云儿!
嫣柔心里吃了一惊,心下却是有了计较。当下也不说话,只侧了身子,抱了一堆干柴就走了。
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呸声,又是低低的诅咒,嫣柔两耳不闻,只当做没听见。
哼!有她好受的呢!这个傻大姐!
这天晚上,打着大通铺的下房里头又传来一阵阵的哀嚎声。
这等事情一般都是夏婆子出面擀旋,偏她这日晚饭时吃了点酒,进来时就有了三分醉意。一见又是云儿那丫头揪着嫣柔坐在身上厮打,当下就露出了一口黄牙兜头一口浓痰吐过去:“不要脸的下作东西!云儿,你这才刷的马桶,马上又要作死了!大晚上,你这是要掀了屋顶做吊死鬼!”
云儿一面疯了似的厮打着嫣柔,一面叫嚣道:“夏婆子,你也不问事就骂我!这小蹄子作死,好端端平白无故的,黑了心肠在我的被铺里撒了一泡的尿!你瞧瞧,这叫人怎么睡!”
说着,就要去抖自己那床被褥。这会功夫,嫣柔终于翻身坐起,大口大口的喘着气,头发被抓的稀散,脸上也被指甲抓了几道血痕,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。
众人平日里都见她沉默寡言,又都是厌恶那云儿嚣张跋扈,因此少不得就同情起嫣柔来,只一心以为是云儿又来使坏弄鬼。
一时看过去,云儿抖开薄薄的粗棉褥子,黄黄的凉席上确是有一股子尿骚味。
漫说云儿就是再作死,她也应该不至于在自己床上撒尿才对。
因此一时间大家都好奇起来:难道真是那麻斑女孩子做的?
借东风(3)
嫣柔见状也不多说,只反复辩解自己一整日都在灶头边忙活,根本就没有进来下房里,更没有做什么缺德事。
夏婆子见自己居然还轻易断不了这个事,心中如何不恼火?
想着两个女孩子终日给自己寻事,大晚上的也不得安生,心中怒气勃发,便指着二人道:“你们两个,明日一早去河边刷马桶,阖府里的马桶,都给我仔细刷干净了!”
云儿一听就要晕过去,她气的跳脚大骂,夏婆子也不和她啰嗦,叫了两个人按住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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