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都知道,可如今白涟的心我是真正不懂了。她被那个男人迷惑的不知所以,我也不怪她。红袖,只要你答应以后永远忠诚于我,我可以答应你,不会追究白涟的责任。”
仿佛是一种承诺,又是一种让人无可选择的诱惑。红袖心知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,于是拜下地来,恭敬起誓:“夫人但有所命,红袖皆虽死亦从。”
薛夫人满意的扶起红袖,温情无比的说道:“红袖,我没有女儿,虽然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女儿看,但到底名分差了一些。你今儿既然这样说,从今往后,你就是我的女儿,是这明月楼的大姑娘。”
说着,褪下手上戴着的珍珑红宝石锻丝錾花镯子,珍而重之的套上红袖雪白如脂的手腕上。
红袖静默片刻,而后垂头道:“女儿…谢过母亲厚爱!”
“好孩子,母女之间,说这些就差了!来,上床来,咱们娘俩今晚好好说些体己话……”。
微黄的江宁真丝幔帐垂下,花梨木的高几那红玉美人瓶内,飘落一片脆生生的紫玉蔷薇花瓣来。
那娇柔的花瓣似乎无限欢喜的从枝头坠落,却不晓得等待自己的不单是未知的天地,更是刹那繁华过后的枯萎。
有时候,安分守己,未尝不是一个极好的为人处世之道。
可惜,势不容情,她别无选择。
碧纱窗外夜色浓稠,打更的更夫远远敲来钟声,红袖心道:原来竟已初更时分。
这夜如此的漫长,焉知何时才是个头?
……这一生,要何时才是个头?
势不容情(2)
而睡在不远处绣楼里的嫣柔,也在细软的丝被中连连梦魇。紫婷小丫头睡在外间的小床上,听见里头的响动奔进屋子来,却见自家姑娘面色惨白,几无人色。
也是夜里走回来时受了寒气,偏嫣柔的身子自被夏婆子踢伤之后就最怕受寒。夜间睡下又是辗转失眠,一会想着要不要去将楼清风的言行告知歆月,一会又怕自己做了那挑拨离间的小人。
要是歆月不信,以她和楼清风相处的情分来说,那自己岂不是正中了某人的圈套?成了可笑的红眼小人 ?'炫书…3uww'
这明月楼锦衣玉食的生活,委实过的……唉,说是刀尖上起舞,油锅里煎炸,那是一点也不为过的。
见自家姑娘发起高热来,紫婷慌了一阵,回过神来连忙穿好衣服去叫人。
推开门出来,隔壁楼清风自是最先知道的。
她主意拿的快,只叫紫婷赶忙拿冷水绞了棉巾给嫣柔敷头,天亮之后她去找薛夫人请大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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