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并不走前面的正门,转了一圈绕到西南的侧门方进了阁内。
她没有见到,一直矗立在二楼临窗观望的薛氏,嘴角浮起的那一丝满意的笑容。
忧思成病(2)
嫣柔一进屋,只见满室雅致,地上是考究的云纹大理石,一屋子的紫檀木家具,往前走几步,便闻到一股秀丽曼妙的香气。
那幽然之香,仿佛是万丈林海里一点细碎的阳光,穿透枝叶藤萝投射到地面上来。
她心中怦然一动,看来薛夫人也是个懂香之人。那香气愈闻愈发的清新,仿若晨露朝花,整个人像被醍醐灌顶了一样,爽快异常。
越往里走,那香气就越发繁复。
细细一嗅,骨干一般的主香当中夹杂了无数细密、轻盈的淡甜——花香、果香、茎香、根香,像暗室中光线中舞动的尘屑花粉,引得人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入进去。
就这样陶醉着,缓缓穿过门槛,屏风,一路行进去。
也不知走了多久,只听耳边一个声音懒散的响起,在叫她,又像是在问她:“来了?”
她循声抬头,见薛夫人在前面扶手椅上端坐着。天已入秋,虽日间还是有些暑气未散,终究早晚还是清凉薄寒的。
今日薛氏装扮的甚是端庄贵气,穿一身密合色潞绸葡萄结子对襟袄儿,软黄纱挑线裙子,红绣鞋。
头上戴着银丝狄髻金钗,金仙人红宝石蝴蝶关顶,凤乘云攒金丝挑心,压着一头乌油油的青丝,华贵而又利索。
望仙髻四围罩一块貂鼠卧兔,露出下面的远山眉,秋水眼,真正是年华暂老,秋水未竭。
“见过夫人!夫人万福!”嫣柔心里是隐隐觉着今日薛氏巴巴的打发人找自己来无甚好事,可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薛夫人倒是满脸和颜悦色,她虚扶一把,一手指了自己身边下首的位子,叫嫣柔坐下。
“好孩子,好端端的病了一场,瞧这小脸瘦的……可叫人心疼不是?”。
说着,又回头对立在身后的白涟说道:“一会将我院里供给的燕窝给姑娘送一盒过去,这样弱的身子,将来可怎么得了?”
白涟瞧了嫣柔一眼,眼底是不加掩饰的不屑与慵懒。
处变不惊
自那事过后,好些日子也算平静,她以为就此过去了。
又琢磨着,想薛氏不过是纸皮老虎而已,亏得自己害怕的几夜睡不好。想到了这一层,白涟如今愈发的懒怠。
只当自己论讨欢心也不如红袖妹妹,又因着好些日子不曾见到情郎,更加的心下无趣,做什么都提不起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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