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的事传到原身老爹耳朵里,几乎要跟他断绝关系,原本的伯爵嫡子,也变成伯爵弃子。
而且买官的事已经定下,户部吏部都记了原身的名字,又在陛下那过了明路。
原身便稀里糊涂上了任职当知县的马车。
只是之前四周环绕的奴仆们一下子散了个干净,只有个平安的小子愿意跟着,这小子去世的爹娘受过原身母亲的恩惠,愿意跟着报答恩情。
其他人不愿意跟着的原因也简单,以后这位伯爵弃子的前途定然是无了。
捐官是个污点,伯爵又不喜,跟着他只会老死在那穷乡僻壤里。
就在原身气恼之时,他的一个“好友”自告奋勇,说一路艰辛,作为好友当然要送他过去。
原身是被这个叫麻奋的好友感动得不行。
实际在纪炀看来,这所谓的好友,只是他爹侧室派来监视他的而已,确保他真的去地方任职。
没听到这会语气都有些嘲讽。
“纪炀啊,你也是锦衣玉食惯了的,如今这地方,你能忍得了?”麻奋语气透着点幸灾乐祸。
他没想到这一趟会如此艰难,他们四月二十出发,路上一刻也没耽搁,如今已经是五月二十。
路上艰辛自不用说,可要不是这个废物,他用得着受这种罪吗?
不过想到背后之人给的银两前途,似乎也还值得?
但这不妨碍他看纪炀的笑话。
伯爵府嫡长子又如何,还不是被他们耍得团团转。
以后这位贵公子的日子可就精彩了。
自己只是过来看看情况,以后纪炀可要长久住在这的,以这位的脾气,肯定会有好戏看。
就算拿到汴京说一说,估计也会找来不少人一同笑话。
纪炀睁开眼,看着被麻奋掀起车帘外面的世界。
斑驳的城墙,看起来几乎一推就倒,黄土道路还算结实,但一到下雨定然难行。
也就门口的两个守卫还算正派。
可马车一靠近,便能看到他们早就破烂的盔甲。
好惨的城墙,好惨的道路,好惨的盔甲。
以及好惨的百姓。
纪炀自然没忽略进出城墙的百姓,从汴京一路往西走,可以说是从繁华到荒凉的一路。
到了目的地扶江县,更是荒凉得厉害。
这些百姓们的衣服更是破旧不堪,可眼神却有些凶狠。
纪炀脑海里立刻闪现文书中对扶江县百姓的形容,书里说此处民勇而好义,许多人户都是兵士后代,自有几分胆气。
这会瞧着好像确实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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