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倒让张祥笑话了去,清了清嗓子,吩咐落雁说:“你就跟他说!去年怎么安排的,今年还怎么安排!”
夜晚,一轮圆月映在天空,桂子飘香,清疏的银光洒着王府的重重檐脊,府内灯火通明,在正堂外铺开茵毯,主位、客席的案桌前摆满各色新鲜瓜果、琼浆玉液,两旁乐师奏着明快的旋律。
今晚也只是家宴,外客一个没有,谁敢忤逆圣意来招惹闭门思过的吴王殿下,只是张祥按着去年的排场,把中秋宴会给弄大了些。
吴王殿下孤孤单单坐在主位之上,目不转睛看着堂下绿腰》之舞,我抱着玹儿坐在侧位,身后落雁、闭月等人也是看的目不暇接。韦孺人母女干脆没通知,省得煞风景。前王妃生得两女长年居住在淑景殿,自去参加宫中大宴,是不会来这里的。
绣满各种花枝的茵毯中,舞女一袭水绿长裙,腰身纤柔,衣袖窄小,酥胸、玉颈微露,发髻高挽的,帔帛长长,如广袖仙子降临人间,她身姿微摆,腰肢轻扭,衣裙飞扬,飞袂如拂云雨,裙裾乱雪萦风,翩翩如兰苕翠,飞去似逐惊鸿。
那舞女不过十四、五岁,舞姿优美,瑰姿艳丽,张祥也够能耐,不知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妖精。
绿腰舞罢,换了胡旋,那舞女穿宽摆长裙,玉臂轻舒,旋舞起来,身如雪飘飞,似草迎风飞,左旋右转不知疲倦,身姿如柳絮,舞袖传出无限情意。
他也来了兴致,起身微笑,和那舞女跳在一起,只见他急速旋转、变幻无穷、节奏鲜明、比那舞女的柔和却是矫健之美,一种回旋竟能跳出两样风格。
那舞女的纤腰不过盈盈一握,眉目传情,巧笑嫣然,一会儿和他交叠双臂一笑,一会儿又柔柔绵绵向他怀里倒,每每看到这种画面,总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!连手里的玩月羹都没心思吃。
回头一瞥,张祥立在桂树下,正看得不亦乐乎,我放下玩月羹,招招手把他叫了过来,低声嘱咐了一句,他恭敬的冲我点了点头,颠颠跑到乐师那边说了几句,奏乐声嘎然而止。
“怎么停了!”乐声停了,他和那舞女也不跳了,转头寻问起了张祥。
“回殿下,是王妃让停的!”张祥只能推到我身上。
我微笑着立起来,把玹儿交给落雁,踏进绣着各色花枝的茵毯,挺舒服的嘛!跳起舞来一定不累。
“怕你累着!” 我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。
“小心眼儿!”他白了我一眼,直接走了。
八月十五中秋夜,月华如水,丹桂飘香,金菊芍药开满花圃,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