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阵阵海风,发带被吹得很高很高,她仿若未知,一双血眸沉静幽深,没有情绪地看着远处,似要望断天涯一样的执着。而她被海风吹得发红的指尖,正小心有眷恋地抱着一个晶莹如玉的瓷罐。她的脚下,晃悠着白色的虎狮兽,如今也是很识相地不发出半点声音,偶尔抬头看看主人,也是不敢去打扰的。
红叶知道主子的脾气。便福了礼轻轻退了下去。才走回船舱,迎面碰上沉香和添锦,便唤住她们,道:“把主子的丝绒粉色披风取来,快一些。”添锦一听,明白了,让沉香返身去拿,自己留在这边拉着红叶有些担忧地问,“主子还在船头,这可怎么是好,海风吹久了,湿气要侵体的。”从去年开始,主子就不怎么爱惜自己的身体,这让人如何是好?
“我已经劝过了,主子不曾听见似的。又不敢再打扰主子。”红叶叹了口气,“不知道这一趟,时好时坏?”两人一起陷入了沉默。
此时,沉香拿着衣服出来了,交到红叶地手上,“总该会好的。主子不是逃避的人,这一趟,绝对不会白来就对了。”催着红叶快些过去,回身看到添锦还有一抹忧色不散。便道,“别让主子看见你这样,惹得她心中不爽快。不如一起去厨房准备准备,做一些驱寒祛湿的东西来。”添锦一听,想想也是,强制抚平了神色,和沉香匆匆赶往伙房。
登船的时候,还是早上,海上浮动着薄薄的雾气,太阳只是一轮微微泛黄的银盘。如今,已经到了晌午时分。雾气早就散去,头顶上的日头有些炽热,金黄的阳光洒在蔚蓝的大海之上,就如同铺上了金色的锦缎,随着波浪的起伏涤荡,摇摆着各式各样的花纹。
“多久了?”凤寻问出声来。许久不曾开口说话,又或许被海风吹得有些疲累,甜软的话语中夹着几分生涩。蓦然醒过神来,发现已经晌午了,按照时间推算,差不多该到了吧。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,就像一块巨型的毯子,缓缓起伏跌宕,将她的心,也托得一上一下。少女紧了紧怀中的瓷罐,血眸微暗。
楚歌,我们总算回来了。以前一遍遍地互相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