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商量着命名的问题。记得那时候沧澜浅笑着看她说得天花乱坠,浅色的眼眸清亮如水。最后沧澜飞身跃起,大笔一挥,在不夜城的正门城匾上,写下了遒劲清傲的两个字——‘不夜’。
醇厚绵长的内力,将用笔墨书成的两个字入石七分。不需要再雕琢,不需要再烫金,就风傲清劲地‘刻’在了那里。凤寻起初还有些怀疑,甚至带着几分看戏的心情,每每遇上风雨的天气,便乐颠颠地跑到城门口来看上面的字,会不会化开,会不会褪色。
她无数次设想着,当她回去告诉沧澜字化了这个‘坏消息’时,沧澜一直淡薄清幽的神情会不会有所波动,若是那张风华倾世的脸有了裂纹,会很好看吧。她恶劣地想着,甚至想着想着就无比开心地笑了。不过任她从雨落等到雨止,从风起等到风止,任她等了一遍遍,依然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事情发生。而那两个字就像是生了根一般,经年不改。
每当她被风雨吹得冻得发抖。焉焉地回到府邸,心情低落到了谷底的时候,就会碰到沧澜清夜好巧不巧地在她身边路过。浅眸清亮,风华绝代,淡泊浅笑着问她,这么恶劣的天气,是上哪儿去了?那个时候,凤寻分明就感到他嘴角的浅笑加深了好几分,周身流动着清水的气息也是轻轻飘动着。
一开始,凤寻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心中如此恶劣的想法,好在沧澜也从不会追问,而她一直洋洋得意着瞒过了他。直到有一次,她还是冒着风雨出去、垂头丧气地回来,然后遇见他,拿干净纯透的血瞳望着他,一脸无辜无邪地回答‘就是上街上随便看看’的时候。她看到沧澜的眼中闪过一丝微愠,浅笑似隐似现,然后手指轻叩她的脑袋,清若风吟地留下一句“骗人的坏丫头。”翩然而去之后,凤寻才恍然大悟,原来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瞒过沧澜的眼睛。
从那以后。她倒是再也不敢自以为是地和沧澜说谎了。而她,也改了在雨天兴奋地像什么似的冲出城,盯着城门的两个大字看的习惯。
马车到了不夜城的城门,守城的士兵不但没有拦下她们,甚至清开了道路让她们通行。雪中尘就像是一枚标签,能够自由出入不夜城的通行玉牒。毕竟,雪中尘拉着无人驾驶的马车出入不夜城长达一年之久,士兵们是都知道的。
喧闹的声音从踏入不夜城外十里的地方,就源源不断地传进马车来。这是凤寻离开不夜城近两年之后,第一次回来。不夜城的发展一向可以用突飞猛进来形容,进了城之后,凤寻撩起车窗帘,兴致勃勃地看着早就改变了的街道和两处的商铺,暗暗计较这哪里变了,哪里没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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