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的呼吸,此消彼长,错乱又规则。
轻轻靠着同一面的墙壁也坐下来,隔了他很远。
不知何时,那个陪我看烟花的人已经不再了。
黑暗中,两个人似乎都很难堪。我抿了抿唇,问他:“外面是怎么回事?”
他停了停,轻描淡写地说:“没什么,我安排了精、灵两旗上山助兵,当菲琳雪可能收到了风声,便提前发难,夜袭天测殿,却没想到在会意堂的根本不是我。”
我不说话了,肚子里揣摩着,精旗、灵旗,易扬何时安排好的援军?……好象该是,那时悬明节,他突然出现在雀北,就是说要与两旗旗主会面。心里一空,他果然不是……
我咬住唇,只觉得一股一股心酸往上冒。
莫念有情,风华不堪风吹雪。
却道无心,缱绻似留烟过处。
“你怎么来的?”我低低地问,我觉得这里的黑暗是魔瘴,让人一刻不想待下去。
他沉吟片刻,道:“天测殿被袭,会意堂首当其冲,我谴了不少人进来,都有去无回。”
我心里叹了口气,琉璃和翰君的区别,翰君会找人烟稀少的地方打,而琉璃则不管其他人的生死。
我绻起腿,身上衣衫很薄,现在静下来,就觉得有些寒。一动,碰到易扬丢在地上的剑,剑磕了一下地上的碎石,发出一声轻微的响,却在这个黑暗的空间荡起回音来。
我静静坐着不说话,他也没有。
黑暗中,死水微澜,却仿佛有冥冥的手,用强大的力量安排着一切,把我们的命运握在手里,百般玩弄。
以前我很怕黑,小时候因为灵动的到来而让我失去童年的记忆,记忆中父母总是很忙,他们一年有一半的时候在飞机上度过,偶尔和他们吃顿饭他们的手机总是响个不停,晚上他们的应酬很多,回来的很晚,很大很大的家就只有我一个人。我就很怕黑,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喜欢把所有灯都开着,因为灯的光芒让我觉得很温暖。
现在我也不喜欢黑暗,因为人在寂静的黑暗里,黑暗就会把你的外壳融化掉,让你露出本身的缺憾和弱点;人在黑暗里会想很多,都是关于自己,越是想地多越是不确定,越是脆弱易倒。我不想让自己有机会怯弱,万一我怯懦,我就会被沉重的命运压垮下去,再也抬不头来。那沉重枷锁,容不下软弱的人。
但是,黑暗之下,那些光芒无法触及的阴影总会暴露出来。
我很想抑制自己不去想,却在这一滩寂静中像着了魔一般,想起他没说出的谜底,想起寒风中他赤裸的胸膛,想起他的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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