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沩面目依旧,平平地说:“我还没吃饱。”
木月隐舀起一勺粥,谄媚地笑着:“那高人指点,买了马车然后呢?”
苏沩张口吃下:“付钱。”
木月隐呛了一下,想了想,又道:“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被人追着赶?”
苏沩嗤之以鼻:“不就是富家少爷憋慌了,跑出来闲逛,家里着急了,所以谴人来找。”
木月隐大奇,怪叫道:“你是神棍吗?”
苏沩不以为然地扫了他一眼。
“告诉我吧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少侠你英明神武,指点一下,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?”
“呜呜……(装哭)你就告诉你的救命恩人一下吧……”
“说!不说就不喂你饭吃!”
最终,苏沩屈服了,木月隐发神经的样子实在太引人注目了。
“第一,你初见我时穿的丫鬟衣服袖口和领口都不合身,明显不是自己的衣服。第二,寻常人家的孩子哪能有随身的小厮随从,只能是大户人家的出身。第三,搜房的汉子刀上的刻印和我在马车内不少什物上看到的印记相同,明显是同一家的东西。第四,如果是在逃命,哪会像你如此悠闲轻松的神态,还有心思搭理路边的人。最后,如果不是自家人,你那小书童能用记号来知会追赶你的人吗?”
木月隐听地一愣一愣的,隔了好{炫&书&网久才嚅嚅道:“天啊,我捡到什么啦……”
过了一会儿,木月隐又问道:“那,你又是为什么成了这样?”
苏沩目光一沉,扫了木月隐一眼。
木月隐打了个寒噤,继续喂着粥,嘴里嘟囔着:“不就问问嘛……”
之后,木月隐自己吃过早饭,买了马车,带着苏沩,背着米饭所在的方向,扬长而去。
马车上,木月隐赶着车,道:“喂,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。”
苏沩沉吟一下,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不想去欺骗这么个单纯的人:“苏沩。”
苏沩捻着易扬的文书,慢慢靠在椅背上,微微眯起眼,那年的雨水还在下着,油伞下的他,花容月貌,噙笑的眸子,轻轻勾起的嘴角,滂沱的大雨。隔着雨幕,他慢慢不笑了,带着点忧伤看着苏沩。
茶凉了,侍读的红衣换了盏新茶来,碧绿的新芽浮在表面。天已晚,侍读的红衣已经换了一人。苏沩知道,这个看起来最低眉顺眼的红衣端来的茶早已不能喝了。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,到他知道藤萝青——这种稀有的慢性毒,无色无味且银针不察——已经下在这茶里了。易样的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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