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姐姐,我瞧着你脸色不好,可是这些时日刺绣累着了。”
郁晏欢扯出一个笑,“倒也还好,好在这些时日母亲免了我的晨昏定省,只专心刺绣就好。”
郁华枝有些忧心,“这差事只怕是姐夫逼你应下的吧。”
郁晏欢轻叹了口气,“我既然已经是他的妻,有事自然是要担着的,夫妇一体,不就是这个道理吗?”
郁华枝却不以为意,“姐夫若真心对你,便不会逼你点灯熬油,不分白昼地刺绣。”
郁晏欢拉着华枝进了院子里间,“不说我的事了,今日我寻你来是有要紧话同你说。”
郁华枝见姐姐面色严肃,若不是要事也不会特意派人请自己前来,便开口道,“想必此事与我有关,姐姐有什么话便说吧。”
郁晏欢缓缓开口,“你也知道,我婆婆方氏与皇后娘娘同出一族,本就是表姊妹,故而时常入宫陪娘娘说话解闷。上次婆婆从宫里回来竟说皇后娘娘提起了你,问及你婚事着落。婆婆便来找我说话,打听你是否定了亲事。”
“我便觉得不妥,想着若是皇后娘娘想为陛下充实后宫,可不是要将你赔进去了。今晨听了这话头,我便急着把你找来,总是早些知会你,趁早打算的好。”
郁华枝听着这番话,越听心越凉,“若是他日当真下旨命我入宫,父亲是不会为我出头的。”
郁晏欢轻叹,“就是因为如此,我才着急,眼下若能定下一门亲事,或可躲过入宫。华枝,你可明白?”
郁华枝眼睛略酸,望向屋内半成的双面金龙凌云的绣样,“姐姐之言,我又如何不明白,只是若随意定下婚事,日后的日子就一定会好过吗?更何况……沈云疆才走了数月,我就能安心嫁人么?我岂非成了那等无情无义之人。”
郁晏欢轻抚着妹妹的肩膀,“我知你同沈云疆感情深厚,但活着的人总该为自己多想想,一入宫门便愈发身不由己。”
“不如这样,我先帮你物色着,若是投缘,倒也是两全。如今你的年纪也是该议亲了,但我瞧父亲却不着急,总怕他把你给卖了。所以还是要挑自己中意的,多方打听着,别像我一般,盲婚哑嫁便是了。”
郁晏欢一番苦口婆心,倒愈发勾起郁华枝的重重心事来,“是啊,总是要嫁人的,若真到了时候,父亲也不会顾及我的心思。姐姐,你说……女子为何一定要嫁人呢?自己手中有度日的银钱产业,就此独过也未尝不可。”
郁晏欢无奈地笑了,“或许吧,但父亲犹在,若你当真自立门户,此乃大不孝,人言可畏,积毁销骨,只怕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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