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妨迁去行宫静养。若是这两日能好起来,问问自己该担什么担子,担不起便自请一道废后诏书。”
“奴才记下了。”李江海领命而去。
贵太妃琢磨着那一番话,神色复杂。
“皇室最讲规矩,为的是给官员百姓做表率。”裴行昭说道,“寻常门第,父辈的妾室越俎代庖打理内宅,哀家闻所未闻,遑论皇家。退下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贵太妃脸色青红不定的走了。
接下来,裴行昭打坐运功、习字、处理信函、看书。
临近傍晚,皇后求见。裴行昭到偏殿相见。
皇后满脸病容,径自跪倒在地,垂泪道:“儿臣前来请罪。”
裴行昭问:“何罪?”
“儿臣请贵太妃打理后宫事宜,实在是枉顾皇室体面,请太后娘娘降罪。”
“作何打算?”
皇后怯怯地望着裴行昭,“不论如何,儿臣会担负起分内事,若实在有心无力,指派两名嫔妃协理。”
这还像人干的事儿。裴行昭抬了抬手,“起来说话。”
皇后落座,踌躇道:“太后娘娘可知,贵太妃是太皇太后的娘家侄女?”
废话,宫里有谁不知道?裴行昭道:“别绕弯子。”
“是。”皇后敛目思忖片刻,如实道,“前几日,儿臣去给太皇太后请安,她老人家吩咐,不妨让贵太妃继续协理后宫事宜。儿臣哪里会不知道不合规矩,当即命宫人通禀皇上,问能不能当面请示太后娘娘,皇上说不准用后宫琐事烦扰您,加上您以前也知会过儿臣,如非必要,不会管后宫的事,儿臣就没敢来请示。后来……”说到这儿,想起一些事,红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