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的,不免费尽了心思,把针线、镶掐、绣艺近乎做到了极致,衣料亦是选的相对来讲穿着最舒适最轻盈的。
太后太后感觉乌云罩顶,再也不掩饰情绪,目光森然地逼视着裴行昭。
荣极二十多年,威慑人的气势早已练就,只是,她与美貌带着兵气、做派经历也带着兵气的裴行昭相比,差了一大截。
裴行昭只是安然坐在那里,淡然回视她一眼,她便觉出了莫大的压力。
这种无形的压力对于太皇太后来说,不亚于羞辱。这个孽障,这两日可不就是卯足了劲儿羞辱她么?
“好伶俐的口舌,怪不得跟文官打笔墨官司都不曾输过。”她沉声道,“可古来便有一句女子无才便是德,你偏偏反其道行之,当真不怕惹出天大的祸端?”
裴行昭目光流转,“那句话的意思,许多人认定为女子没有才华,便是好品德,而另一层意思是女子若无才华,便要看她的品德。先帝生前诸多抉择,可见一斑,亦足见他如何理解那句话。您这是在考臣妾,所幸臣妾读过几年书,晓得那句话要两说,若真回答您的问话,少不得贻笑大方。”
太皇太后的脸涨得通红。这个女土匪,拐着弯儿嘲讽她没读过几年书,贻笑大方!偏生她没法儿找补。
裴行昭起身告退。
“不急,有事要问你。”太皇太后喝茶顺了顺气,“哀家前脚赏宋家三万匹绸缎,你后脚让宋家捐出四万匹,安的什么心?敢做就要敢当,不要说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曾有帝王赏赐诞下皇子的嫔妃母族绸缎五万匹、十万匹,为皇室开枝散叶,确实是功劳。而在我朝,皇后生下大皇子,先帝也不过赏了皇后母族千亩良田。”裴行昭站在原地,一脸的淡漠,“太皇太后,皇后母族得到的那一千亩良田,要悉心打理多少年才能滚到三十余万两?您可知晓?宋家到底有着怎样的功劳,以至于得到的赏赐胜过当今皇后?”
太皇太后目露凶光,“你嫌哀家赏赐的手面大?!”
裴行昭不接这话茬,顾自算起账来:“宋老夫人要过寿辰了有功,那比她年长的、品级相同的内外命妇是不是也要赏?宋家子弟赈灾有功,他既非钦差又不在要职,他上头的那些赈灾的官员,是不是也要照这规格赏?若这样赏下去,不知几百万两够不够,户部每年给宫里的银钱,丰年也就三四百万两吧?”
太皇太后怒目而视:“哀家在问你,是不是嫌哀家赏赐的手面大!”
“臣妾不清楚。”裴行昭微笑,“宋阁老捐赠的事与臣妾无关,您大可以去查,去问宋阁老。”这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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