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听了,啼笑皆非的。
太皇太后快没脾气了。裴行昭倒是豁得出去,竟然在众人面前自爆家丑。
裴老夫人、裴夫人齐声道:“臣妇失仪,请太后娘娘恕罪。”
“知道失仪还哭?”裴行昭语气清冷,一本正经地抠字眼儿,“年岁都不小了,忍不住几滴眼泪,不请降罪却求着恕罪,谁给你们的底气?太皇太后宽仁,哀家却不能徇私,各罚三年俸禄,小惩大诫。”
婆媳两个谢恩,因为垂着头,没人能看到她们眼里的怨愤。要不是裴行昭已经贵为太后,要不是为着她的胞弟行浩,她们才不会想尽法子往她跟前凑。
如今裴家的当家人裴显上前来行礼,“臣治家无方,请皇上降罪。”
皇帝温声道:“罢了,说来终归是你家女眷的事,日后加以提点便是。回去吧。”
开什么玩笑?母后再怎么责罚娘家人,都是一句太后娘娘公私分明了事,他要是跟着凑这种热闹,成什么了?
裴显谢恩,灰溜溜回了原座,心里则在数落嫡母和寡嫂:什么时候丢人不成,偏要在这种时候,那裴行昭就是个小狼崽子,什么事儿干不出来?不用问便知道,婆媳两个是被慈宁宫那边教唆怂恿了一番,蠢啊。
裴行昭望着自己的祖母、母亲,“二位不是想起了一些事?那便说出来,省得闷成心病。”
“正是如此,”太皇太后附和,“哀家也好奇得很。”
裴老夫人、裴夫人再不敢抹眼泪,前者道:“太后娘娘六岁那年,不知何故走失,长达七年遍寻不着,后来在军中扬名,裴家前去相认,却总是若即若离,亲近不起来。”
太皇太后问道:“这是为何?”
“因为……”裴老夫人硬着头皮道,“因为太后娘娘和胞兄行简一起出去游玩,回来后,行简染了风寒,后来撒手人寰。臣妇和长媳糊涂,误以为行简是架不住太后娘娘的央求才出门的,有一段日子,动辄迁怒于人,太后走失的事,与此有关。”
“哦?”太皇太后道,“裴夫人也迁怒过亲生女儿?”
“……是。”裴夫人回道,“丧子前一年,臣妇的夫君马革裹尸而还,一直哀恸不已,心神紊乱,行事全无道理。”
太皇太后追问:“实情是怎样的?”
裴老夫人道:“起先有下人说兄妹出门是太后娘娘的主意,我们糊涂,竟轻信了。后来彻查,才知冤枉了太后娘娘,那是行简的主张,当日他有个同窗快过生辰了,出去是为着筹备贺礼。”
“彻查?”一直冷眼旁观的裴行昭语带轻嘲,“何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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